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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巨响,门外的壮汉龟公们终于把那堆杂物彻底挤开,气势汹汹地朝他奔过来。
“站住!
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
路时没有迟疑,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往外一跃——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走马灯才刚放了片头,他的脚就落到了坚实的土地上……
“唔!”
落地的一瞬间,路时颤巍巍地痛呼出声。
要死,脚崴了!
不等路时缓过劲来,窗口现出几张凶神恶煞的脸。
路时心头一紧,语调飞快地催促:“快走,别等他们追上来。”
“可你的脚……”
何来搀扶着他,感觉对方身子在微微发抖。
“没事,走,”
路时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再说这外头人来人σwzλ往的,要是被别人发现我们从……”
“小倌楼”
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二人撞上某种梆梆硬的东西,脚步被迫一阻。
紧接着,他们被人粗暴地扭住了手脖子,强行拖开。
“啊啊啊我跟你们拼……?”
何来叫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小鸡仔。
路时一边嘶哈嘶哈喊痛,一边转过头,对上一张鹰鼻鹞眼神情凶恶的脸。
这脸的主人,穿了一身红色的官服。
路时看向他身后明显作兵员打扮的大队人马,悄咪咪地对何来使了个眼色,换上一副虚假而讨好的笑容:“这位官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就是扭了脚和弟弟去看郎中,路过这里也犯法啊?”
那官员从醒目的鹰钩鼻里发出一声冷哼,把他推给手底下的兵士,而后抬头看了看破洞的窗户。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但鹰钩鼻并不受骗,厉声道:“刑监司公干!
把这楼给我封起来,谁都不许进出。”
然后又点了几十个人:“你们,跟我进去。”
不一会儿,里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怒号声、求饶声,还有大量东西被砸坏的声音。
街上围聚的人群越来越多,连旁边的店铺里也不断有人跑过来,围在一起看热闹。
路时被官兵绞着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咬牙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默默接受吃瓜群众们的目光洗礼。
很快,里面的人在官兵的押解下鱼贯而出。
他们前后站成一条长列,手腕被人用一条绳子拴在一起,出来之后被人勒令原地蹲下不许动,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
路时:“……”
这是什么扫黄大队执法即视感。
他努力用他仅剩的一只腿往旁边跳了跳,试图在自己和这些人之间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三八线。
围观的群众们看着这些人也反应过来,开始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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