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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子与楼云春大眼瞪小眼,胥姜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游走。
眼见林夫子脸越来越黑,她清了清嗓,正要开口打破僵局,楼云春却又说话了。
“我此生只她一人,非她不与。”
闻言,林夫子的脸色竟逐渐回暖,虽暖得也不多,但二人之间已不似方才那般剑拔弩张。
“胥姜。”
被点名的胥姜立即挺直脊背,“哎。”
“你原先答应过我什么?”
“先生,我错了。”
林夫子被她麻利的认错一噎,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瞧她畏畏缩缩的模样,又像是他是那棒打鸳鸯的恶人,看得他心头无端怒起。
“若我要你同他断了,你可答应?”
胥姜知他只是气话,本想附和两声哄一哄,挪眼却见楼云春黑漆漆地眸子,那话便说不出口,可又不好直接驳了林夫子,便只好将头垂下装鹌鹑。
林夫子气结。
楼云春往胥姜面前挪了两步,挡住林夫子的目光,正声说道:“我跟她两情相悦,还请夫子成全。”
林夫子眉头一凝,“我没问你,你闭嘴。”
胥姜赶紧扯了扯楼云春的袖子,从他身后站出来,诚恳认错道:“夫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您。”
见林夫子神色稍霁,才又道:“可并非故意隐瞒,只是时机未到,所以不好开口。”
此番话才算搔着痒处,将林夫子怒意拂去大半。
“当初你我相认,便与你说过,彼此为亲,相互照拂。
也告诉过你,其余事我不干涉,唯独这婚嫁一事需我代你师父过眼,如今你倒好,藏着瞒着,一声不吭,可有将我当做亲人看待?”
话虽说得严厉,可面皮已软,只是还有些怨怼,不发不快。
胥姜只认错,不多做辩解,林夫子训痛快了,忽又想到林红锄,又问:“红锄可知?”
林红锄一脚还没跨进屋,便僵在原地。
要说不知,夫子怕也是不会信的,胥姜只好沉痛点头。
林红锄立即瞪大眼,目光悲愤地戳着胥姜的脊梁骨。
她就这么被卖了?
“红锄!”
林夫子利眼一扫,正要训,林夫人一句话送进来,犹如春风化雨,立时扑灭了林夫子的怒火。
“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吵吵嚷嚷地做什么?”
胥姜赶紧转身,顶着林红锄谴责的眼神,与她一起将林夫人扶了进来。
“你怎么起来了?”
林夫人的目光落在楼云春身上,楼云春立即朝她行了一礼,她满意地点点头,才回林夫子话,“听红锄说有客来,便过来会会。”
“过来坐。”
林夫子将人接过去,安置在书案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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