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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陆栩去拉孙惟,钱垣疯的紧,一把将她推开。
他抽出短刃就要朝孙惟刺去,陆栩一把握住,钱垣终于松开了手,陆栩忙将孙惟扯到一旁,“你冷静一些!”
见陆栩的手滴着血,钱垣怔了一瞬,又捡起短刃,眼神偏执,“我清楚我在做什么,你让开。”
“要杀孙惟,便先杀我。”
陆栩立于孙惟身前,望着钱垣,情绪复杂。
她不明白钱垣怎么突然这样,明明先前他做什么都稳重可靠。
孙惟非要出声说一句:“明日我定要参你一本!”
陆栩哪里还能挡得住钱垣。
“钱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景秋从后院走来,发髻梳了起来,衣着华丽,发间的金饰更衬她容貌出众。
钱垣停手却不敢回头,他知道是谁,还想继续骗自己。
陆栩从衣服上扯了布,将手简单包好,现在停下来倒觉得疼了,她试着弯了弯手掌,好在没伤到经骨。
景秋将孙惟扶起来,温声细语哄了几句,陆栩听了那语气直皱眉,像有什么在身上爬一样让人不适。
钱垣不可置信的回头,见景秋依偎在孙惟怀里,脑海与心田,全都空了,又疼的厉害。
眼泪滑落,他也不知。
“你爱他?”
钱垣问道:“真心实意?”
“是。”
景秋神情坚定不似作假,“这些年,我得他照顾才能苟活,我自然是真心。”
“过往种种,你都忘了?”
钱垣红着眼,仿佛得到答案就要彻底颓败。
“年少无知的情谊罢了,钱大人总念旧做什么,感情这事任何人都不能强求,你若对我还有一丝感怀,请放过我的夫君。”
牧言曦赶来时,陆栩站在一旁认真听着,时不时去看孙惟,想从他身上找出破绽。
钱垣垂目落泪,遥遥欲坠。
景秋揽着孙惟一只胳膊回应着。
他心觉这场面太过棘手了,应当带着李瑜过来打圆场的。
“那你为何还愿见我?”
钱垣想要一个答案,即使他已经猜到了,他太想听,以为听了就能死心。
“因为你有用,多亏有你,陆大人才进天牢,那些人才更好处理不是吗?人死了,一卷血书,几张状纸而已,掀不起风浪。”
钱垣没再说话,陆栩开口,“用卑劣手段得到的,终会失去,我不会让两位等太久的。”
说罢去拉钱垣,他站定不动。
陆栩向牧言曦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钱垣带走,自己先一步走出孙府,见几位受伤的家丁衣衫过分糙薄,给了些银子让人去看伤。
马车上钱垣还是一幅要死不活模样,陆栩看了就没缘由的气,将头扭到一旁看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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