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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祎想起了这两位“各具特色”
的文书报告,很想让他俩回炉重造。
“你不要这么说,池大哥他很辛苦的,我们忙完这里的事情要赶快回去参加训练,他们两个人可顾不过来两千多人。”
钱氿百忙之中还知道说句公道话。
肖丰此时戴着头盔瓤子捂住了脸,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韦祎能听到他的语气十分惊慌:“钱氿!
用锄头挖一挖就算了,你不要用手抓土啊!
你疯了吗?”
“别嚷嚷啦,你不知道吗,你吃的蔬菜可都是用大粪浇出来的,你吃的猪都是用泔水喂的,种花怎么就不能用手挖了?”
钱氿的性格不像是个军官,他家里是京郊开花圃的,他自己也喜欢种花栽树,搞些干花香囊、胭脂香膏之类的东西。
每次交日常报告都能写上七八百字一千字的,其中婆婆妈妈的说了一些他在巡逻的时候扶老婆婆过街、帮老爷爷搬行李、看见卖花的小女孩今天穿了新衣裳、听说来的市井爱情故事之类,韦祎得承认他把钱氿的报告当娱乐来阅读。
“我吃的蔬菜是大粪浇出来的,但是不可以是我认识的人的大粪浇出来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跑来当兵而不是去乡下种地啊?你别说了。”
肖丰和钱氿开始斗嘴了。
“你别回营房了,我忍不了和你住一间。”
“今天我轮值放饭,你别吃饭啊。”
钱氿说。
“不吃就不吃,我用你私藏的锅灶自己做。”
“你敢进我的厨房试试,我现在就回去把它们摸一遍。”
“恶心!”
将官营房不算小,但也不大啊,钱氿是怎么在里面搭厨房的?韦祎越听越迷惑,瞅见四下无人,捂着脸小跑出了林子。
“那不是韦千总吗?”
,另外两个营千总正走在去校场的路上。
“韦千总,等等啊!”
韦祎无奈,停了下来,装作没事人一般跟同僚拱拱手。
“您在这里啊,刚才我们俩路过东林,看见您在那里挖土,本来还很疑惑呢,原来是我们看错了。”
这话是有原因的。
韦祎身高算是高的,是个麻烦事儿。
小时候他在师父那里,同几个师兄弟一起在矮墙前面蹲马步,师父就坐在矮墙后面的房间里看书品香弹琴,透过矮墙上面看出去,其他几个师兄弟被矮墙刚好挡住,可以借着便利松一松劲儿,开一开小差,但是韦祎稍微高那么一些,在矮墙上面露出半个脑袋。
师父看不见别人,就只能看见韦祎,别人能偷懒,韦祎偷不得懒,蹲马步的同时还要忍受师兄弟们在他面前做鬼脸儿逗他,十分凄惨。
钱氿也算是高的,和韦祎身高差不多。
再加上钱氿与韦祎都是弓兵出身,宽肩长臂,从背后看过去几乎分不清。
军服从正面看可以看出将官的等级差异,背面却没什么区别,难怪其他人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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