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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安伸手裹紧颈侧的披风,也回了个大大的微笑,声音中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苦涩。
“那是自然,无论我身在何处,都是盼着姑娘好的。”
……
约莫戊时刚过,秦挚和老齐就推着车子慢慢悠悠地回来了,正巧赶上周大伯往桌上端最后一道乌鸡汤。
“一边去,还没洗手吃什么吃,也没人跟你们抢!”
姚秀楠“啪”
地一下打在秦挚手背,空气中顿时飞扬起一小缕烟尘,秦挚忙揉了揉红肿的手背,歪头看向捡了块鸡腿大快朵颐的老齐,颇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
“都是赶了一天的路,凭什么你只管我,老齐不也吃了?”
见他还敢顶嘴,姚秀楠柳眉微蹙,嫩白的手指点在他的脑门,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老齐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现在就一副粗糙汉子的模样,往后还不发烂发臭?”
“我发烂发臭我乐意,谁要你管啊!”
于是,等何秋月几人回到大厅时,见到的就是鸡飞狗跳的一幕。
秦挚在前面抬步狂奔,身后的姚秀楠提起裙角,随手拎了把扫帚紧追不舍,战场很快从前屋延伸到后院,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老齐和老周对视一眼,随后又齐齐意味深长地看向何秋月,仿佛在说,你瞧,来了对欢喜冤家。
薛清安因着有事,便也就没有留下用饭,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着守在门口的马祥一同离开了。
闹了好半天,才终于分了胜负,待少年用皂荚细细洗过手后,少女才满面得意地收了拽在他衣领的手,笑嘻嘻地上了桌。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的老齐举起那温度计,对着光瞧了又瞧,半晌,啧了啧嘴,发出了一声感叹。
“不服老真是不行呦,这么个小东西有那么大用!”
老周又干了一杯酒,听到这话也呲牙咧嘴地大笑一声,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不说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喽!
就咱这些老家伙,莫说是研究,就是用都用不利落。”
“两位大伯真是说笑了,秋月只是想些偏方取巧,要论真功夫还得是你们这些前辈呢!”
听何秋月这么一说,两个老人家瞬间露出了笑意,三人没再说话,只是对饮一杯。
突然,门环被人轻叩,传来“砰砰”
两声脆响,老周离门口最近,也没动身,只是吆喝了声打烊了,明日再来。
殊不知静了一瞬,门环又被人轻轻叩响,这次,同时传来了男子低低的声音。
“是吗?可在下有桩买卖,今日非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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