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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
齐绍康怒骂道。
刘登知道齐绍康在气头上,懒得去触他的霉头。
他干脆岔开话题,“你母亲收买了鹤医堂的大夫,在齐绍阳的伤药里加了点料。”
“不必理会。”
齐绍康道。
“你确定?”
刘登说,“齐绍阳的脸算是烂完了,天寿节他若是不去上京,岂不是影响我们的计划?”
“你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
齐绍康冷笑道,“窦蔻一定会带他去的。”
与此同时,齐府南苑。
齐绍阳正在紧遵医嘱,一天三次的摸那药膏。
他坐在铜镜前,对着面目全非的自己,拿着药膏涂的白一块黄一块,最后越涂越痒,越涂越痒……
虽然知道这是结痂愈合的症状,但齐绍阳还是没忍住,挠了一下自己的脸。
紧接着又挠了一下……
于是,齐绍阳再也按耐不住了,伸手在自己正在结痂的伤口上乱抓起来。
血痂犹如雪花般飘落一地。
丫鬟端着水盆进来,看见将自己挠成个血人的齐绍阳,忍不住尖叫一声,将水盆扔掉夺门而出。
过了一会儿,夙平郡王冲了进来。
他抱住满身是血的儿子,颤声制止道,“阳儿,不可!
你再忍一忍,忍耐一下……”
“父君,”
齐绍阳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孩儿看自己是好不了了,以后都要做个丑八怪了……”
齐绍阳毕竟只有十三岁,人生刚刚起步就遭到这样的滑铁卢,自然是伤心欲绝……但随后他就不敢哭了,因为伤口被眼泪蛰得剧痛。
夙平郡王心疼道,“阳儿你再忍一忍,等到了上京就好了。”
“父君,孩儿能不去上京吗?”
齐绍阳料想自己去了也是遭人嘲笑,顿时胆怯起来。
谁知向来宠溺他的夙平郡王闻言,厉声尖叫起来,“不行,你必须得去!”
齐绍阳没想到夙平郡王反应如此激烈,被吓了一跳,眼泪也成功止住了。
夙平郡王叹了口气,将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儿子抱在怀里,轻轻拍打:
“是父君错了,父君不该吼你……但这一次天寿节你一定要去,父君会有其他办法的。”
齐绍阳在夙平郡王怀里,只得嗫嚅着点了点头。
……
……
回到齐府后,齐绍麟非常不自觉的尾随着姜栾进了房。
但姜栾居然没有赶他出去,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打量。
齐绍麟被盯的不自在了,只得道,“娘子,我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你先等等。”
姜栾喊住齐绍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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