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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奇留下来收拾残局。
他穿件军绿色的飞行员棒球服,瘦高个,吊儿郎当地轻咳一声,“那个,不用我多说吧,不该往外说的别说啊。”
其实不用他说,今天的事只要传出去,闹到程家那边,在场的都得挨家里一顿教训。
就是为了他们自己,这嘴都得锁紧了。
房奇平时和邰振接触多一些,硬要扯交情也能扯一点,他在邰振旁边坐下,拍拍他肩,“我说你是不是贱啊,你在程哥面前装什么b呢。”
邰振接过服务生送上来的冰袋敷在脸上,疼得龇牙咧嘴。
“我哪知道程哥认识梁……那谁啊。”
邰振压低声音打听,“程哥,和她什么关系啊?”
房奇啧一声,“不该问别问啊。
程哥拿她当亲妹妹护着,你别动心思,龌龊话也别往她身上用。”
这话分量足够重。
蒋遂的继妹玩就玩了,但是程津予当亲妹妹护着的人不能碰。
地下停车场,阴冷昏暗。
程津予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停下来往后看。
他没有完全转过去,只微微偏头,斜睨着,嚣张傲慢地与蒋遂交上锋。
蒋遂就在他身后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穿得还挺正式,跟从会上刚赶来似的。
几年不见,倒是会装样子了。
程津予不动声色按按手指,就等着蒋遂过去。
他练过拳,但是到现在正儿八经打过的也就只有邰振和蒋遂。
打蒋遂那次是在高中,他把梁音堵在出租房的楼梯间,拉扯间梁音的手腕受伤了,第二天去学校被程津予看见。
之后没多久,蒋遂就被程津予照葫芦画瓢堵在楼梯间狠揍一顿。
程津予这样的家世,在外人口中的的形容就是含着金汤匙,生在罗马,一早就站在很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上。
因为养尊处优,一切都是触手可及,所以程津予大多时候都是平和的,很少有什么事情能真正让他生气。
另一方面,又因为没有顾忌,导致他行事张狂不羁。
所以程津予如果真的动了怒,谁来劝都没用。
他现在就挺生气。
蒋遂没再向前走,他往角落看一眼,提醒程津予,“这里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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