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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楼谏迷迷糊糊地还没睁开眼,嘴唇被人舔得湿漉漉的,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
“你又干嘛……”
他嘴才刚一张开,就被人抓住机会,把舌尖攻了进去。
殷刃特别喜欢用他的犬齿咬住他哥软软的唇肉,先用舌头舔几下尝尝味儿,然后再咬咬。
他只是牙根发痒,但是却也不敢真的下口重咬,怕把他哥咬伤了,就自己硬忍着。
光是这样靠在一起躺在床上面对面亲亲舔舔,他们就能亲好久。
亲得彼此的呼吸都沉沉的。
有时候咬得重了,楼谏发疼了,就在下面用指甲盖儿重重掐他的后背,用膝盖把他给顶开。
殷刃有的时候真的会想。
好可惜,为什么不能把他哥一口一口地连皮带肉地吃下去。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不分开了。
“呼——呼——”
楼谏被他亲得也清醒了,就撑起身子来,把小狗崽子的头从自己的脖子上拨拉开。
“哥……”
殷刃哼唧了两声,在他靠近锁骨的地方又留下了一串红色的咬痕。
最近实在是太忙,费洛蒙的吸引力再强也要被做不完的试卷给压垮,他们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亲过了。
“滚去卫生间解决!”
楼谏在那还不肯走的人身上踹了一脚。
“哦。”
殷刃蔫巴巴地站起身来,很自觉地下了床。
回来的时候,他就看见卧室另外一边的壁灯就已经被打开了,空调嗡嗡地吹着,房间里面的温度很舒适。
他哥穿着长袖毛绒睡衣盘腿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椅子上,桌上的颜色鲜亮的红色马克杯里正袅袅地往外飘着热气。
窗外有着一只羽毛是蓝色的翠鸟撞到了别墅二楼透亮的玻璃上,惶惶叫了一声,扇着翅膀飞入了远处颜色越发苍翠的松树里。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风有些寂寥地刮着,但是房间内却很温暖。
他眯了眯眼,坐到了桌边的另外一张椅子上,学着他哥的样子也踢掉了拖鞋,把腿收了上去。
“啊,居然下雪了。”
过一会,楼谏突然说。
殷刃有些惊喜地往外看去,果然看见有一层淡淡的浮白落在远处那些苍郁的松树上。
是暗暗的,有些寂寥的白,轻盈地往下落着。
“真的哎!
下雪了——”
这是灵都今年的第一场初雪。
殷刃挺开心地打开窗户,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接外面那些不断飘落的白点。
但是雪实在是太小了,刚落到他的手上就已经化成了水,他接了好一会也没看见。
不由得有些悻悻然。
“快关上了你,赶明儿就感冒了。
()”
楼谏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冷不防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弄得打了个哆嗦。
殷刃赶快把窗户关上,又笑嘻嘻地跑到他哥身边来,把自己冻得凉凉的手贴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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