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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雪吃惊地看向卫封寒。
他此举的意思,是想帮她,还是想帮姚兮倩?心中惊疑不定,她面上却没有一丝反应,只盯着裴行迟,看他的反应。
裴行迟脸色很差,额角的青筋不停抽动,像是毒发之后的后遗症,他眼眸中闪过戾色。
裂开嘴唇道:“休想和离。”
这四个字像是枷锁,锁住了渴望自由的灵魂。
陆鸣雪一瞬间有些崩溃,委屈、愤恨涌上心头,她失态道:“为了困死我,你连她都不管了?”
裴行迟烦躁地抬手揉着额角,面色痛苦:“她,我也要。”
卫封寒冷声道:“不可能。”
裴行迟果断将矛头指向卫封寒:“封寒,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何必掺和进来?”
卫封寒走到陆鸣雪的身后,像是一座靠山,稳稳地站着。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裴行迟脸色更差,而庆丰侯直接闭上了眼,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陆正山,你陆家的好女儿!”
陆鸣雪冷哼两声,将眼眶中的泪水都憋了回去:“侯爷,我当初嫁入侯府的时候,除了家室匹配不上,其他地方自问做到了最好。
如今我走到这个地步,都是被裴行迟逼的!
你裴家的好儿郎,自私自利,为了另一个女人,将我娶进门是为了要我的命,你难道不知道?!”
庆丰侯嘴角抽搐,到底要脸,做不出骂街的事,只道:“一派胡言。”
陆鸣雪道:“在这里的人,除了我爹,都是心知肚明,你否认也没用。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外乎我红杏出墙,或者心思歹毒,但我要告诉你,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也都是被你的儿子逼的,都是你们应得的。”
庆丰侯看她不好驯服,更何况身后还站着一个奈何不得的卫封寒,知道没了办法,再纠缠下去说不定还会惹上一身臊。
便回头对裴行迟道:“你惹出来的事,与侯府无关!”
说完,一甩衣袖就走了。
裴行迟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眼睛中的嫉恨如有实质,射向陆鸣雪。
陆鸣雪对卫封寒道:“还请卫小将军派人将我爹送去阿姜医馆。”
陆正山却不打算走,眼前情况复杂,他怕女儿吃亏。
“爹,你在这儿没什么作用,反而碍事。”
自家乖巧听话的女儿何时这么说过他?陆正山终于感觉到,长女变了,变得……嘴毒心硬了。
他想起幺女和他说过的话,往日里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此时却有些心酸。
长女这是在侯府吃了大苦头啊,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不等他想清楚,便被卫封寒身边的人给半推半拉,上了马车。
“这里都是你卫家的府兵,他们有执法的权力吗?”
裴行迟冷脸问卫封寒。
“自然是有的,不然京兆尹早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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