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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里构建的,是金钱松还没发黄的松针,树下泊油路的碎石子,疗养院大门挂着的木牌。
说到这个木牌,偶尔会有小松鼠过来啃两下,霍湘眼尖,撞见过一次。
那天他们照旧散步,霍湘的状态还有些虚弱,只有那句“你瞅那松鼠,是不是有点太肥了。”
显得有精神,其他时间都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样子。
所以什么时候才出太阳啊,能不能再让它们看一次小松鼠。
轮到陶权上台了。
“权哥,你自己一个人上舞台不紧张吧?第一期不淘汰,别有太多压力啊,按照流程走就行,听导演话。”
陶权戴上返听,告别小王跟节目组的人离开候场通道,他没发现,他已经可以忽略那些呜呜作响的排风管了。
站上舞台,陶权一个响指熄灭四面八方的镁光灯。
睁眼——眼前是漆黑的摄像机,台下是发光手环组成的海洋,更远处是来自各个厂牌的顾问和听审,他们都发着源源不断的呼声。
闭眼——疗养院的木牌有只松鼠,啃得很带劲儿。
再睁眼——回到了霍湘病房的落地窗前,窗户上有喜庆的小人,有专门挂给霍湘看的红灯笼。
直到登上这个狗屎舞台他才意识到他和霍湘的同居日子结束了,接下来可能没太多理由和时间去找霍湘了!
两周的时间实在太快了,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
大家好,我是陶权,欢迎大家在不知道周几的夜晚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接下来由我给大家带来一首稍加火大的波萨诺瓦,敬请期待,不期待也可以,随便。
脸色下沉,嘴唇开启,声带鼓动,旋律释出。
陶权用了模仿霍湘的唱法,山雾车在天目山路歪歪扭扭,一个多小时后开进保护区。
陶权下车,掀开口罩,深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走到那块木牌前,打开相机,不是他说,那只仓鼠是真的能啃啊……凌晨一点,霍湘应该睡了,陶权上来没敲门,直接输密码进的。
然而。
病房没开灯,霍湘平躺在床,发型变了,应该是今天才剪的,看上去还有些粗糙。
那张先前用来吃饭的床桌半架在空,摆着一个水晶杯,一个烟灰缸,电视机里五颜六色的光快速扫过杯子,散发细碎的光。
陶权推门的一瞬间,目光定格在霍湘十分诧异的表情上,然后再是电视机传来的音乐声,霍湘好像在看他以前的舞台现场。
全部画面拼凑在一起,陶权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舒坦。
“不是,”
霍湘一个吭哧笑出声,火速坐起身子把烟头掐掉,“你咋来了?”
陶权站在门口,忘了踢鞋。
霍湘摁下暂停,端起酒杯,那样子似乎是打算一口把剩下的酒全给喝了。
陶权把所有的力气都灌注在双腿,两个跨步跳到床边,一把夺走酒杯,也不商量,连着冰块一起倒进嘴里,两下咬碎咽进肚子,“你居然背着我抽烟喝酒?!”
他一系列操作太过迅速,看得霍湘非常惊愕,过了好一会儿才动嘴,摸着脑袋说:“不止吧,我还烫头呢。”
陶权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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