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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看向沈不言。
“那我们就走水路吧。”
沈不言拿过笔墨,在舆图上圈圈点点,谢昭宁便一直坐在沈不言的旁边,时不时回答沈不言的一些问题。
“你和陆之亭很熟吗?”
沈不言冷不丁问出这个问题,跟刚刚问的问题一点也不相关,“我听说陆大人已经二十有六了,但是还未婚嫁。”
谢昭宁怔愣片刻,一时不明白为什么沈不言会问到陆之亭,但还是回答道,“我跟陆大人其实交往不多,但是依我对陆大人的了解来看,陆大人可能心思并不在与婚嫁上,所以才会尚未婚嫁。”
沈不言听到这个话,却是许久没有回复,而是轻轻嗯了一声,“你这么了解他吗?”
“还在京城的时候见过几面,那时候你应当也知道,那时候我还在国公府,来锦州之后听云黎说陆之亭在锦州做知州,因为需要做布庄的生意,便渐渐与陆之亭熟络起来。”
沈不言没有看向谢昭宁,而是继续拿着纸笔写,“你来是因为他吗?”
谢昭宁没有注意到沈不言握着笔的手轻轻捏紧。
谢昭宁摇摇头,一时有些生气,今天沈不言问的问题有些过于深入了,让谢昭宁感觉到半年前离开的时候那种不适的感觉。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离开京城的原因已经告诉过你了,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问。”
沈不言回答,谢昭宁被沈不言这些问题问的有些生气,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先生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我就走了。”
沈不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在这里开心吗?”
开心吗?谢昭宁还是停下了的脚步,其实这两年她自己也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
在锦州的这两年里面,她一直沉迷于布庄的产业,有时候忙碌地都忘记了吃饭,在锦州的这段时间里面,她忘记了好多事情。
忘记了京城里的一切,同时也忘记了自己在京城的爱恨纠葛。
但是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只是身体上开心了,心里上有的时候并没有想这个问题。
可能没有那么开心吧。
谢昭宁没有回答沈不言的话,而是直接离开了,“先生,我今日有些倦了,我想去后面的马车休息一会儿。”
等到谢昭宁彻底离开,沈不言绷直地身体这才躺下,濡湿的液体让他感觉到极为不舒服。
几天的舟车劳顿再加上来身上的伤,让这两年本来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
墨书端着药进来,发现马车内的血腥味。
“主子,您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
马车一路上都十分平静,似乎后面追杀的人没有赶过来,谢昭宁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除了每日在马车上睡一会儿觉,就是看看外面的风景。
沈不言一时有些恍惚。
他本想好好跟谢昭宁聊会天,但是自己却情不自禁问出谢昭宁关于陆之亭的事情。
这几个月在锦州衙门,他总是见着陆之亭,看着他们两人的并不陌生甚至熟络的态度,沈不言就觉得心里有一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直到刚刚,他才发现自己背后已然已然汗津津的,光是在地图上面批注这些东西就已经耗费了他机会所有的力气。
他不该这样的,他想。
谢昭宁这一觉却睡的很踏实,仿佛昨晚的事情什么没有发生过。
第二日一早,谢昭宁就把东西收拾好了,跟着沈不言一起踏上了前往嘉杭州的船只。
船刚开始有些慢,随着渐渐的行驶,速度逐渐加快,谢昭宁在这种摇摇晃晃的环境中觉得有些不舒服,一时想要到甲板上面吹吹风。
没想到在甲板遇到了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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