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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阿蕴姐姐在,也定然不想要牵连无辜的吧?”
宫子羽望向宫蕴徵的清浅双眸,急于寻求赞同,却在看到她只是对自己笑而不语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么说她昨晚不见自己,也是因为她是赞同父亲……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宫子羽强行稳住心神。
“我自然不想滥杀无辜,”
见宫子羽脸色难看,宫蕴徵轻声安抚他,“也不想宫门落入危险的境地。”
宫子羽低落道:“我知道了。”
他顿时羞赧起来,阿蕴姐姐看穿了他在说谎,却没有拆穿他。
……阿蕴姐姐一直都是这般温柔的人。
“子羽弟弟不是要去拿回自己的面具吗?”
宫蕴徵温声道,“快去吧,只是女客院住的都是待选新娘,你要了面具便回来,长时间逗留恐会影响女孩子的声誉。”
“我知道了。”
宫子羽瞅了宫蕴徵两眼,见她真的没有生气,一整个放下心来:“阿蕴姐姐,那我去了?”
“赶紧去。”
在这里碍眼死了,宫远徵不耐烦的赶人。
在心里默念着好哥哥不跟坏弟弟斗,宫子羽冲宫远徵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待宫子羽走远,宫远徵问:“姐姐,宫子羽骗你,你不生气?”
宫蕴徵望着宫子羽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生气,可想到他生来便纯善柔软的心肠,又气不起来了。”
“……”
宫远徵唇角刚刚噙起的笑意立马压了下去。
什么纯善柔软的心肠?在他看来就是蠢笨好骗,宫子羽那个废物惯会以这个德行让姐姐心软!
内心小情绪的嘟嘟囔囔,少年面上不显:“我来给姐姐把脉,看白芷金草茶的药性如何了。”
宫蕴徵闻言将衣袖往上拉,露出细润如玉的手腕。
虽然内心闹着小情绪,在把脉这件事情上宫远徵却很是认真,片刻他收回手,开心道:“药效发挥稳定,姐姐可以搬回家了。”
“我得去见一见郑南衣。”
宫蕴徵望向女客院,无锋的刺客就潜藏在那里。
宫远徵不假思索:“我陪姐姐一起。”
……滴滴答答的地牢深处,阴湿寒潮的环境让宫蕴徵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她身体本就不好,比外面天寒地冻更阴冷的地牢,这里的气温,她自然受不住。
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宫远徵停下脚步,有些打退堂鼓:“姐……”
“不碍事,只是感觉有些冷。”
宫蕴徵坚持一定要见郑南衣。
拗不过姐姐,宫远徵只能说:“那我们动作快些。”
郑南衣被关在地牢的最下层,水牢的正中央,她被铁拷拷在刑架上,寒铁束缚的手腕被磨的血迹斑斑,精心涂抹的红色蔻丹与秀纹繁复价值不菲的红色嫁衣,对上她虚弱惨白依旧不失明艳的美丽面孔,显得极为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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