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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姑姑恭敬退下去,她心中很好奇,宋知枝人在后院,王爷是怎么知道她的?
王爷为何又隐隐的对她不喜?
有时候好奇心能害死人。
不过分揣测主子心意,不随意打听主子的事情,陶姑姑压下心里的好奇心,只做不知,翻看着黄历,再有五日,宋知枝就能出佛堂了。
深夜,郢王府厚重的大门打开,孙姑姑一路疾行,张宝不敢耽误,储司寒被惊动,懒散披了衣服,揉着额角,“宫中的太医是都死绝了,轮到要本王去给母妃治病?”
孙姑姑回:“王爷是太妃唯一的孩子,太妃一直念叨您呢。”
“太妃当年生王爷的时候难产,太妃足足疼了三天三夜才将王爷生下来,也因此伤了身子,再不能承宠受孕,宫里的女人没有恩宠,日子艰难,就像那干枯了的树,一年比一年枯萎。”
储司寒:“可见本王是天生地养的不孝子,母妃当年应该将肚子剖开来,将本王这个不孝子一剑斩杀,也不必蹉跎这些年。”
孙姑姑讪讪:“王爷说笑了,哪有母亲舍得杀孩子的,就是疼死,也要将您生下的。”
储司寒哂笑一声。
一路乘着五十台轿撵,一路高调的进了朝云宫。
梅太妃躺在塌上,额上带了抹额,痛苦的哀嚎,太医们自听见那标志性的拐杖点在地砖的“咔哒”
声,额上就冒出细密的汗。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恰好一只寒鸦落在乌桕上,凄厉鸣叫,胆子小的太医就惊的跪下去。
“郢王殿下,臣无用。”
太医们跟着跪了一地。
梅太妃缓缓睁开眼皮,“不关他们的事,这是老毛病了,你们都下去吧。”
太医们不敢动,抬头,看见储司寒沉默阖着眼皮,似是默许,磕了头,一瞬间退的干干净净。
储司寒掀了下摆坐到床沿,“母妃近来吃斋念佛,心肠倒是愈发柔软了。”
“听说你屠了徐院史三族?”
“这又是谁在您跟前嚼的舌根?”
储司寒手指摩挲着虎头,“看来是嫌嘴里多长了一张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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