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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悦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开他,有些心虚的说道:“对不起,我家主子是半夜的时候被人害死的,所以我……有些害怕这夜色。”
这话太过牵强,之前两次来这里都是深夜,她可没有任何异常。
况且她武功高强,所谓艺高人胆大,怕黑实在不是什么好借口。
秦牧却并没有对她的话表示怀疑,反而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他的手不同于秦放的温润,相比之下粗糙了很多,想来应该是练功所致。
“别怕。”
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别样的温柔。
付明悦顿时觉得心中一片安宁,恨不得时光就此停留在这一刻,他们能永远这般亲近。
只是转瞬间又恢复了理智,这是秦牧,大宣朝的三皇子,并非她心中所爱的那个影帝秦穆。
秦牧牵着她往前走去,她数次告诉自己不该这样,却始终不舍得甩开他。
直到进入暗卫的监视范围,两人这才分开,一前一后往内殿而去。
琼妃已经等得有些焦急,一见两人就道:“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她语气中关切十足,仿佛两人都是自己的孩子,生怕他们会受到伤害一般。
付明悦心中一阵温暖又是一阵难受,随即强迫自己将心思放到正事上来。
“娘娘不用担心,我们没事,只是我被一些事情绊住了,因此耽误了时间。”
琼妃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付明悦望向秦牧:“不知殿下那边怎样了?”
“不出你所料,我与曾祖父文昭帝的面容有八分相似。”
“太好了!”
付明悦面露喜色,“这下皇上应该不会再误会娘娘了。”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与皇上之间的误会已有十多年,岂是三言两语便能化解?况且他现在有那么多新宠,哪里还能记得过去与我的情义……”
琼妃并不乐观。
“当年的事情,娘娘能跟我说一说吗?”
琼妃望了望还剩下半截的蜡烛,神情颇有“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的意味,付明悦知她定是想起了当年的伤心事,不愿对她一个外人诉说,正想说算了,却听她悠悠开了口。
“当年我与皇上痴心相爱,皇上为了我不再宠幸其他妃嫔,朝中大臣都说我是蛊惑君心的狐狸精,甚至有人上奏说茜月国送我来和亲是另有企图,请旨攻打。
我虽在后宫,却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只是后宫不得干政,而我又坚信皇上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情,因此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
琼妃的嘴角微微上扬,想来是忆起了当初与裕元皇帝在一起的甜蜜日子。
付明悦见状忍不住心酸,初时越甜蜜,失宠后的日子便越不好过,从天堂到地狱有时只需要一瞬间。
“我生下牧儿之后,皇上很是开心,那时大皇子已满周岁,二皇子也有三个月大了,但皇上每日下朝只来我宫中,和我一起逗弄牧儿,皇上他是个好父亲,唉……”
付明悦很是不屑,撇开皇帝如今对秦牧的态度不说,就算是当初,只因秦牧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便整日陪着他,完全不理会另外两个儿子,这算哪门子的好父亲?
琼妃沉浸在往事之中,她不忍心出言打击,但眼神之中到底还是露出了些许嘲讽,引得秦牧看了她好几眼,她兀自未觉。
“牧儿三岁那年,有一日,我在茜月国的小妹瑞拉突然来到皇宫。
我离开的时候她才十二,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茜月国是边陲小国,父皇继位后国力越发薄弱,瑞拉也没能逃过和亲的命运,只不过她要去的是邻国南阳。
我们姐妹从小感情就好,她想在出嫁前见我一面,所以千里迢迢赶来皇都。
皇上特许她与我同住,好让我们姐妹说些体己话,而且未免瑞拉拘束,他也减少了来我宫中的频率。”
“大概是因为分别太久,我与瑞拉之间多了很多隔阂,我说起小时候的事,她大多都不记得了,总是满脸歉意的向我摇头。
我怕她难过,便不再提起,只让她说些茜月国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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