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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炀知道,他应该还是在怪自己没去送他,每次江渝不回他消息,盛明炀心里虽然有些气愤,但更多的却是有错在先的愧疚。
因为这件事,他又好长时间没搭理裴温,就算裴温对他示好,他也总是装作看不见。
盛明炀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哗啦声,思绪又渐渐转到了那夜他喝多了以后,把同样喝多的裴温按倒在床上,吻他的眉眼,缠他的唇舌,气血上涌,浑身发烫的感觉。
他找过那么多人,身边的朋友也总是带着和江渝有几分相似眉眼的小男孩推到他身边来,可没有一个像裴温这样,明明上了床也不怎么会和他玩花样,却让他食髓知味的。
他把裴温当做江渝的替身,也给他看过江渝的照片,裴温那么聪明,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但却从来都没有对此事发表过任何看法,可见应该也不怎么在乎。
也对,盛明炀心想,裴温心里就只有盛家和公司,欲望寡淡的很,他身边的这些朋友,哪个不带人玩的。
也就只有裴温,明明这么年轻,却也没见他交过男女朋友。
盛明炀想了一通,发觉裴温乐意和他上床,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刚好能在裴温想要时,替他疏解,而又不会像他那些难缠的莺莺燕燕惹上麻烦。
他自己爱玩,就算是花边新闻铺天盖地都没关系,但裴温不行,裴温代表着盛家的脸面。
若是裴温有一日想和别人在一起了,盛明炀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个出来阻止的。
除非裴温离开盛家,否则他身为盛家的一份子,怎么也该为大局着想。
可裴温应该是不会离开盛家的。
裴温没有家,盛家是他的家。
盛明炀又想起了段尘朗他们打趣他的话。
“盛少爷,你说会不会裴温其实真是你哥哥”
言下之意,就是裴温是他爹的私生子。
但盛明炀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裴温是他亲自挑回来的,他爹当时看中的其实是另一个小男孩。
于是盛明炀当即就冷着脸毫不客气的反驳了过去:“段尘朗,你不要把什么人都当做跟你一样。”
段尘朗是段家的私生子。
而段尘朗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笑笑,盛明炀有时候也会听到他们私底下在说裴温的坏话,有时候太过分的他会阻拦,但有时候不会。
尤其是裴温也在场的时候,对那些投向他的目光,或讥诮或好奇,他都不会表态。
他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把裴温从孤儿院捡回来,裴温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当上总经理的位置。
盛明炀以为自己是个挺聪明的人,懂得如何拿捏住裴温,所以裴温才总是愿意满足他的任何要求。
他总想着日后自己可以一分钱都不要,把公司全给裴温,而裴温还是如现在这样,给他足够的零用钱就行了。
裴温是他哥,总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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