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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厂位于市中心西侧的郊区,简单的三层小楼,围一圈铁栅栏,圈出一块四方的水泥地院子,院里养着两条棕色的大土狗,人车一来,吠得铁门都震颤。
熄了火,姜长乐从那辆掉了半截漆的红车上迈下脚。
这辆车买了快二十年,零几年的时候,海城的窄马路上一共没几辆车,他们这辆红色的日产车在道上嗖嗖奔驰,风风火火,别提多拉风。
后来海城的马路越修越宽,宽得一条单向路能跑四道车,南方的生意人也不知何时在一趟趟街上做起衣食住行的买卖。
姜长乐上初中那年,季女士办的家具厂四周已经南方家具厂林立,到马姓爸爸带领他的橙色软件风靡全国时,海城的所有实体店都开始渐萧条。
季晓芸是从哪一刻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姜长乐不知道。
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姜长乐眼中的妈妈挽着一头黑长发,每天穿浓厚色彩的大裙子,唇上擦得光鲜亮丽,小姜还偷偷爬上妈妈的梳妆台拿口红抹嘴唇,画出一张血盆大口。
季晓芸见了那样滑稽的小姜还会捧腹大笑,笑声明朗开阔,整个家犹如夏季风穿堂。
可那些都是生锈的记忆了。
如今季晓芸的梳妆台光滑无物,偶有的面霜、眼霜也不常抹,她剪了利索的短发,烫成一劳永逸的小卷,她长了一圈软塌塌的小肚腩,手臂和肩颈处的肌肉甚发达,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的体力活儿造就的。
走进家具厂大门,第一眼就是季晓芸独身搬起一张大木桌,门口停了辆白色皮卡,她要把这最后一张桌子堆到卡车后斗那小山一样的家具上。
季晓芸舍不得雇人,厂里除了做工的师傅,连会计都由她兼职。
姜长乐见过她母亲设计的账簿,条理清晰易计算,假如季晓芸上过大学,她会有怎么样的人生呢?不多想无用的假设,姜长乐快步上前帮她母亲一起抬桌子。
季晓芸嚷着不用不用,说姜长乐不会干活儿还添乱。
姜长乐不搭理她母亲,毫无肌肉线条的胳膊使不上多大力,难道还一点力气没有吗?母女俩将桌子抬上车,季晓芸麻利地在家具上罩了一层黑布,拿粗绳前后左右抛上抛下,把一车家具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姜长乐偶尔搭把手,多数时候她母亲动作快得根本不容旁人插手。
偏眼一瞧,她父亲姜大勇坐在院子里拿花生米逗狗,他身侧的石桌子上摆着一盘咸炒花生和一碟小银鱼,两个盘子旁边一盏瓷质的小酒盅,里面大概率装着本地白酒巨头晏氏酿的酒。
晏氏集团的董事长晏卫东和姜大勇同岁,八十年代末两个人都在海扬中学上高中,同班同学,关系好到组了个小团体,一下课就在班上开演唱会,专门唱最火的香港流行乐。
当年的流行乐如今已是经典老歌,姜大勇和晏卫东的友谊也早随着年月淡去,晏卫东逢过年还会给姜大勇打个电话,礼节上请老同学到家里喝酒,姜大勇打着哈哈,也从不会把晏董事长的客气当真。
姜长乐从记事起就老见姜大勇喝酒,她老爹喝多了从发际线红到脖子根,再抹一抹眼角,手指就教零星几滴泪沾湿了。
姜大勇不耍酒疯,醉了倒头睡,季晓芸扯着嗓子骂丈夫是个窝囊废,没有富贵闲人的命净整富贵闲人的事儿。
她骂够了继续垮着脸去干无休止的活儿,姜大勇蒙在被子里打着震天响的呼噜,睡得像这辈子再无烦恼。
以上画面在二十年间以极高的频率反复反复,姜长乐起初还劝她母亲别生气,日子久了,她也不清楚该如何站在姜大勇的立场上替他辩护。
姜大勇就像个活在梦里的人,喝酒养花,游手好闲,姜长乐这小半辈子不曾理解过她父母的婚姻,但是也绝不盼望季晓芸和姜大勇分道扬镳。
作为姜长乐的父母,季晓芸和姜大勇可以打到八十分。
虽然季晓芸脾气暴了点,但是只要姜长乐有想做的事,季晓芸即便是骂骂咧咧,也会支持闺女去做。
姜大勇没什么本事,不过胜在性格温顺,适合当坏心情的垃圾桶。
姜长乐是个享受世俗情感的孩子,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一个家里有妈妈,有爸爸,所以在季晓芸每天必念的“如果不是你,我早跟你爸离婚了”
面前,姜长乐永远保持感激和侥幸。
她不离开海城,离开了,她父母的人生只剩下了熬生活。
而他们很快就会老去,尤其是她母亲。
姜长乐回头望了眼季晓芸,她在跟司机说明五个送货地点,语速快,语意明确,但是再仔细看看,季晓芸的粗手叉在腰上,不时捶两下,她的背也有点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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