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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桑枝一只手握着剑柄,另一只手去摘他的面具。
与此同时,那人也抬手将她的面具取了下来。
“真的是你。”
她闭了闭眼,让魂剑回到了掌心裂纹之中。
站在后方的陈平江不清楚眼前什么状况,总觉得自己又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辛秘。
“杀了她!”
“小心!”
阮桑枝骤然睁眼,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扑过来,霎时侧身躲避,随即五指成爪直捣心脏。
只听见细微的破裂声,白发红瞳的傀尸化成一团凌乱的黑雾,弥散在屋子各处。
陈平江咽了口唾沫,饶是他这样见惯生死的人,也会被眼前的血腥场面震住心神。
倒是旁边的这俩,一个比一个淡定,见怪不怪的模样,必然是作恶多端的贼人。
“你的伤还没好吧,动用这种程度的力量,就不怕走火入魔?”
燕逢微微抬手,黑雾在他指尖的缝隙缭绕,又转瞬消散:“封道长要是知道了,还得挨一顿罚。”
“你在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话?”
阮桑枝冷笑一声,提剑便向所谓的异域神棍砍去,那分明是忽勒影卫七大护法之一,天狼。
他并不擅长近身作战,对如此汹涌的攻势只能连连躲避,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猖狂:“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孟立明要知道孟家后人成了这幅德行,都能被气活过来。”
“那岂不是更好?”
阮桑枝看准时机,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天狼摔的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铁链子的陈平江绑了个结结实实。
他气不打一处来:“世子,你要袖手旁观吗?!”
世子?陈平江抬头看过去,哪个世子?凤州的那个靖王世子?“来不及了。”
燕逢眉眼冷淡,没让她放人,也没有要讲和的打算,他垂眸看着阮桑枝:“希望下次遇到你的时候,别刀剑相向了。”
“至于他,就当重逢礼物吧。”
“燕逢你个畜生!”
天狼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敢骗我的!
你就不怕忽勒的报复吗?”
而被骂的狗血淋头的人对此恍若未闻,甚至笑了一下:“要不你还是待在我身边吧,咱们一起回凤州。”
“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阮桑枝没听他胡言乱语,伸手扼住了燕逢的脖颈,五指收拢,他的目光黯淡了几分,似乎是叹了口气。
“叮——”
燕逢从腰间取来一只银铃铛,只轻轻晃了晃,阮桑枝就感觉四肢发软,浑身脱力,不由自主的倒下去,落到了他的臂弯之中。
“封道长是我父王的挚友,更是靖王府的门人。”
燕逢拍了拍她的脊背以表安抚:“哪怕远走高飞了,也不会弑主的,你说对吗?”
“好了好了,我也不想用这个办法对付你的。”
他嗓音放的很轻,几乎是哄孩子的语气,却让阮桑枝气得浑身颤抖。
“就知道你不愿意跟我离开,没关系的,你好好保重。”
燕逢将阮桑枝放到旁边的椅子上,随即打了个响指,身后便出现了乌泱泱的傀尸。
他转头冷冷的看了眼陈平江:“告诉萧洪山,偷了属于我的……只会和燕璟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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