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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沪东。”
赵聿生衔着烟抢白。
“你知道?”
“上个月温童还没来的时候,温沪远叫我调查过。
国安注册资本是六亿,温沪东属于普通合伙人,对基金债务有限连带责任,他出资了八千万。
这份投资是个人名义为,和冠力不瓜葛。
事出前,他谁也没通,连温老爷子都不晓得。”
周景文微微错愕,展眼又一副意料之中貌,“从什么时候起,这人做事就完全不和弟父打商量了?真要拆伙单干,司马昭之路人皆知啊。”
“他有资本又有头脑,所以不怵。
兄弟俩阋墙事已经搁在明面上,但老爷子向来一碗水端平的做派,不特为偏颇谁,由着他们自己斗,孰赢孰输他绝不会插手。”
赵聿生淡漠状,烟蒂揿在缸底,余烬呲呲作响,“前几天董事夫人给外甥女做生辰,老爷子故意在当天摆了两道宴,午宴请温童,晚宴再把温乾招过去。
这样才不给两家落话柄,外人看来也是绝对的公平。”
“老爷子在冠力还有股份。”
“嗯。
如果有一天,棺材板当真等不及要盖,他遗嘱上这份股的转让权,既是连城玉玺也是要害祸端。”
窗外昏沉天色,城市水洗过一般,蓄雨浓云矮矮向下轧,闷雷裹在其中,像铁桶里阵阵钝响瞎炮仗。
安歇良久赵聿生起身,一手系着衬衫扣,一手去捞边上西装,“小畜生要放学了,亲娘又做甩手掌柜,我去接。”
话里草蛇灰线般的那个人,叫周景文思绪一陡刹,他痕笑笑,“我得向你声讨一下,你老姐不单对宝贝儿子甩手,对我也负汉极了。
连苏河湾一楼门禁都不肯我挨。”
唔,某人匝领带间混不吝应着,“清官难断……风月债。
这个中原因多半得靠你们自个弄清爽。
不过我也得提醒你,苏河湾少去。
温童被温沪远安插过去了,你一头号嫌疑人,别回头连坐上我。”
“不摸锅底手不黑,你怕什么?”
已然起立周景文,视线定定锚在他面上。
赵聿生半晌才应,“淤泥里待多了,没人能浑干净。”
周一例会收梢后,归位温童短暂放空,脑子里蛛丝和马迹冷不丁一撞,她缓缓在搜索栏内敲下铭星字。
又在内网和论坛中搜罗了一番,得到的可参考结果寥寥,但越极思越有趣,因为所有相关讨论不外乎一个共同关键词:赵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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