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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因为,他俩平时几乎不会说出这三个字来。
虽然这三个字就像是长在了心底,盘根错节的老树根一样坚实,但他俩的性格都不是轻易会说出这三个字的人。
这么多年,俩人说的加一块儿可能都没有十次,每次听到,都会让蒋丞心跳加速。
他转头看了顾飞一眼。
“你看,”
顾飞说,“这个有表演痕迹吗?”
“滚蛋。”
蒋丞笑着说。
“发自内心,”
顾飞说,“不需要演技。”
“多大了?”
蒋丞说,“顾淼都比你成熟。”
“我就是熟太早了,”
顾飞笑着把胳膊搭到他肩上,“我现在在返老还童。”
“有本事你返给别人看看,”
蒋丞说,“你在外面多像个成熟稳重的靠谱青年啊,我要不是看着你长大的我都信了。”
顾飞笑了半天。
这两天学校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不过别的事儿还挺多的。
吃完饭他俩就坐到了沙发上,蒋丞自打写过“顾霸天觉醒”
之后,就一直有每天记事的习惯。
“二淼的那个培训,是周二开始,对吧?”
他盘腿儿坐着打开了笔记本。
“嗯,我上午给秦老师打电话了,明天我再去一趟。”
顾飞也抱着笔记本传照片,一边传一边看着,“你该理发了,挡头发挡眉毛了。”
“我还想等李炎过来的时候理呢。”
蒋丞往他笔记本上看了看,头发是有点儿长了。
“咱俩和顾淼,大概是他现在唯三还剪的人头了,”
顾飞说,“不过他得月底才有空过来,潘智那儿开业他说过来玩玩。”
“不是,你能不能别总把话得说得恐怖片儿一样啊,”
蒋丞笑了,“听得我都觉得脖子发凉。”
“肥羊要剪毛吗?”
顾飞笑着说,“许行之不是说李炎给肥羊剪毛剪得特别好么,剪完了肥羊照镜子的时候都不会发脾气。”
“问问,”
蒋丞说,“哎说起这个,许行之不还说李炎要愿意过来做宠物美容,他能帮忙吗,他认识一堆狗主子猫主子的奴才们呢。”
“不知道,李炎说想想,你别看他成天羡慕我们出来了,真让他走,”
顾飞仰头靠着,“他又不那么干脆了的。”
“他跟我们情况不一样,”
蒋丞说,“他在那儿长大,家里也挺好的,出来会舍不得,刘帆天天往外跑,不也没想过离开钢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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