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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姜荔雪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
他让太医赶紧去配制解药,然后将常公公和白敛唤进来:“今天她都吃什么了?”
常公公道:“早上姜侍卫与陛下您一同用了早膳,然后奴才准备了几颗核桃、两个苹果还有一盘糕点,这些都是奴才亲自验过的,不该有毒啊……”
白敛也说:“属下和侍卫们谨遵陛下吩咐,没有再给阿雪吃的东西,她是如何中毒的呢?”
谢珣算了一下时间,太医说姜荔雪中毒有三四个时辰了,三四个时辰前,那时候时间还很早,天色也还未亮,黑咕隆咚的,姜荔雪会在那个时候吃什么东西呢?
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除非问她本人。
“你到底吃什么了?不是叫你不要乱吃东西么?”
谢珣又急又气地问道。
姜荔雪抱着肚子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头上全是汗,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肚子疼得厉害,声音也很虚弱,犟嘴道:“我没乱吃东西……”
谢珣替她擦了擦汗:“你说实话,朕才好查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荔雪抬头望了他一会儿,而后将脸埋在枕头里,咕哝着说了一句:“我#@%¥……”
谢珣没听清,将她的脸扒出来:“好好说!”
“我去御膳房偷奶喝了……”
谢珣、白敛、常公公:“……”
御膳房每日都会有新鲜的羊奶送进来,用来做菜或者点心汤品,姜荔雪进宫的第二天就发现了。
她是被师父捡回来的,小时候无父无母无奶喝,师父喂不进去米汤,便养了几头羊,每天给她挤羊奶喝,这一喝就喝到了六七岁,有了奶瘾。
后来师父看她半人高的一个孩子了还往羊圈里钻,这才硬生生给她断了奶。
虽然现在姜荔雪十五六岁了,是个大姑娘了,但每次看到羊都想过去嘬两口,那是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姜荔雪进宫后发现御膳房也有羊奶,她便算好了时间,每次等羊奶煮好之后,她便去舀一碗喝热乎的,喝完再回去补觉。
她轻功厉害,做这种事从未被发现,直到今天中了毒。
唉,好丢脸……
谢珣听完,险些跳起来骂:“你多大的人了你去偷奶喝?再说你想喝不会告诉朕么?朕若知道你想喝奶朕会不让你喝么?”
明明是很生气的责骂,不知道为什么白敛和常公公听着有点想笑。
姜荔雪重新将脸埋在枕头里:别骂了,不想听,听不见!
白敛劝道:“陛下别生气,阿雪这会儿正难受,想来她已经知道错了。”
谢珣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心疼,看到姜荔雪拱在枕头里,身子蜷成一个小虾米,实在可怜,也实在可气:“白敛,你算好时辰,提前把她送去太医院,让她蹲在药炉子旁边,解药一炼制出来,就马上让她服下。”
“是。”
“朕去批奏折,有什么事情就喊朕。”
白敛:“……是。”
这种情况下陛下您还有心情去批阅奏折?
谢珣带着常公公出去,他自然不是真的要去批阅奏折。
听姜荔雪的描述,那毒十有八九就下在了羊奶里,他得尽快查出下毒之人是谁。
会是太后派人下的毒么?
谢珣目光沉了下来:太后礼佛有好几年了,一向菩萨心肠,她会因为厌恶姜荔雪而做出这般狠毒的事情吗?
谢珣让常公公去查都有哪些人接触过羊奶,常公公查完回来,说有一个负责烧锅底的小太监不见了。
今日煮羊奶时,就是那小太监负责添柴烧火的,现在正在查这小太监这几天都接触过什么人。
谢珣问常公公:“宫里的木柴是从哪里运来的?”
常公公答:“木材都是从宫外采买的,送去永巷劈好之后,再送去御膳房。”
“永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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