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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从不求徒弟能对自己忠心耿耿,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才是千古名言。
师兄对志荣父女也是尽了心的,楼家富一走,宝华楼本就缺厨师,自己原本的打算,就那样凑合了。
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培养宁宁,那就要把宝华楼撑起来。
据说罗国强是这一代里手艺最好的,自己的厨艺本就出自福运楼,一脉相承。
如果手艺真的好,不如带他去港城,在宝华楼做厨师。
罗国强刚刚过去也没处去,三五年之后,宝华楼后面那几个小子起来了,宁宁也学出来了。
自己也算是还了师兄的这份情。
不过,先得看罗国强到底是不是真有这个手艺?
“突突突”
,一辆手扶拖拉机开了进来,县里陪同来的同志迎了过去,后拖斗里的一个戴草帽的大哥跳了下来:“主任,一只鸡,一条鲤鱼,几条鲫鱼,一袋大米够了吗?”
“够了,够了!”
县里的同志说道。
福根书记过去帮忙把东西搬下来,县里的同志跟福根书记一起拎了东西过来:“大家这几天还没吃过米饭吧?咱们西北也产大米,而且在古代还是贡米呢!
咱们的西北的鲤鱼,那也是肉质细嫩鲜美……”
张丽芬着急着把儿子送出去,听见有鱼,立刻抓紧机会,跑过去说:“国强,不是有鱼吗?你给大家做咱们福运楼的招牌‘拆鱼羹’啊!”
罗国强不知道他妈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不是什么鱼都能做拆鱼羹,他说:“妈,拆鱼羹用的鱼是花鲢或者白鲢,而且还得是大水面里的花鲢和白鲢,这样的鱼腥味才少,鲤鱼土腥味重,根本不能用。”
张丽芬给罗国强使眼色,她好不容易跟岳宝华说了,岳宝华说要看看罗国强的手艺。
现在不比之前,岳宝华知道他们过来骗岳宁结婚,已经存了恶感,还想跟他去港城,就不那么容易了,国强这孩子,有机会怎么不懂抓呢?
“而且,配菜我还能凑合,这里肯定没有马蹄粉,马蹄粉也是福运楼拆鱼羹鲜甜顺滑的关键。
别的地方的拆鱼羹是什么样的,我不管。
但是,福运楼的拆鱼羹讲究的是真材实料,材料不对,我绝对不做。”
罗国强很耿直地说。
罗国强的话,岳宝华听得很舒服,这孩子做事有分寸有底线,是个好孩子,他脸上露出微笑频频点头。
张丽芬察言观色,心里轻松了起来,看来岳宝华很满意儿子的话。
“有鲫鱼,鲫鱼也能做拆鱼羹啊!”
岳宁探头看柳条筐里的鱼,“我来做。”
岳宝华笑:“确实能做,但是啊!
福运楼讲究传承,福运楼的拆鱼羹,是有规矩的,宝华楼与福运楼一脉相承。
不能做得正宗,情愿不做。”
“那我不管,我就做拆鱼羹。”
岳宁信心满满地说。
张丽芬笑:“宁宁爱做就做,又不是在酒楼里,家常菜吗?没那么多讲究。”
孩子昨晚跟他说会做饭,早上给他做浆水面疙瘩,这会儿非要做拆鱼羹,一定要他承认她会做菜?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
他承认她有天赋,但是真的要成为一个厨师,那会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能做家常菜,更不是说把传统菜瞎做。
孩子的信心不能打击,岳宝华说:“好,你做的,爷爷都爱吃!”
李巧妹的男人杨大年骑着自行车进来,自行车后座挂了一个藤条筐,他把车子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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