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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书心跳开始加快,在胸腔里乱撞,脚沉甸甸地黏在地面。
完蛋,血脉觉醒了……路见不平……走了这女孩不就完蛋了?但打的话,显然也不打过。
时书于是决定讲道理:“兄弟,能不能别这样。”
中间的男人,瘦长脸,转过来盯着他:“你说什么?”
时书:“我说,能不能别这样。
哥哥们,你看她在哭,她不是不愿意吗?这样子强迫别人是不是不太好。”
瘦长脸:“你叫谁哥哥?”
时书:“你们不是想当哥哥?让她叫哥哥……”
“草!
我特么当她哥哥,谁要当你哥哥,你个臭小白脸找茬是吧!”
最前面的一拳头砸在墙壁上,震掉了一层墙皮,凸显着暴力,二话不说朝时书走过来。
时书:“哎哎!
别,别这样,怎么动手了?明明是你们不对吧!”
光喊没有用,铁拳明显要揍他,时书从小乖乖读书,还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一时慌乱。
他看到左手旁有个竹竿,想也没想拿起来,往那人群中就是一捅。
四五个人,顿时被哄鸭子似的挑散了,冲出来要围殴他。
时书朝那女孩大喊一声:“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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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捧着花篮没命地跑了出来,冲时书勾了勾手:“跟我来!”
时书:“我跟你跑吗?!”
女孩:“跟我跑。”
背后回荡着男人破防的声音:“你们这两个贱骨头!
天生下等的贱种,肯定是一伙儿的!
还跑?给老子站住!”
时书一闪身躲过袭击,跟在女孩背后便是狂奔。
这女孩显然对相南寺周边的环境很熟悉,时书跟在她背后,穿过商铺中狭窄的间隙,左右拐弯跑过石板路,再绕过嘈杂喧嚣的人群抵达僻静老街,没几个回合,就把那几个在背后狂喷的人远远地甩开了。
“安全了。”
女孩停下来,扶着墙喘气。
“嗯嗯嗯好,安全了,”
时书撑着膝盖,泫然欲泣,“好痛好痛好痛……昨天的旧伤还没好,今天又添新伤,真的好痛,走不动路了。”
“不过这里是哪儿?”
时书置身于一片破旧的街道,和相南寺的繁华截然不同,石头表面凝结着油腻的污垢,一条排水沟在旁边潺潺流淌,流过这里的每家每户,散发出阵阵恶臭味。
但这里居住的人并不少,矮屋相接,棚户林立,一个老男人出来倒便盆,远远地观望他俩。
女孩局促道:“我叫小树,我家就在这里。
我先回去了。”
“好,你下次看到他们就跑,注意安全。”
时书知道古代男女的距离感,说,“我绕绕,再回寺里去。”
这里的风景,远没有正街那样的繁荣,像大都市的城中村,住的也都是穷民,穷得可怕那种。
时书一路走过,天色渐渐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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