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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金城没料到,沈绣婉竟然知道照片和画展的事情。
沈绣婉抬起头:“我知道你爱她,在你眼里,她万般皆好,我万般皆不如她。
可是金城,你叔叔婶婶出车祸的时候,周词白在哪里?你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周词白又在哪里?
“到最后,你娶的人是我沈绣婉!
陪你走过这七年的人,也是我沈绣婉!
金城,我是蠢,可你呢?你也是个笨蛋,你竟然对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念念不忘一往情深!”
缆
女人清瘦单薄。
房间阴暗不明。
她像是忍受够了这里的黑暗,不顾一切地向他露出獠牙和利爪。
傅金城的双腿宛如灌了铅,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他第一次重新审视沈绣婉。
他从没有料到,向来温顺乖巧的妻子,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妻子,爷爷给他安排的最传统、最守旧的妻子,有一天竟然敢如此直白地嘲讽他,嘲讽他半生的深情都是他一厢情愿!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缆
房间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傅金城眼瞳晦暗深沉。
也许沈绣婉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情,只是因为爱他的缘故,所以处处讨好他,处处压抑自己的天性。
不过,他不爱她,所以她是何种性情都无所谓了。
他迅速扯了一下嘴角,讥讽道:“我爱而不得,你当然可以尽情地嘲讽我。
但你呢?你敢和我离婚吗?我爱而不得,沈绣婉,你又何尝得偿所愿?”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只剩下胡桃木条案上的西洋座钟,发出“滴答、滴答”
的声音。
缆
傅金城转身走了。
沈绣婉无力地靠坐在床头。
她望向窗外。
梧桐树的叶子悄然落尽,地面铺着一层渐染霜色的枯叶。
天空上,落单的大雁扇动羽翼飞过城市,试图追寻南迁的鸟群。
沈绣婉想,在感情里t,也许她和金城都是输家。
傅金城下了楼,脸色仍然难看。
缆
岑卿如抱臂坐在沙发上:“你把钱给她了?”
“还请大嫂不要在她面前说漏嘴,”
傅金城低声,“若是岑家表哥能找回那笔钱,大嫂直接给我就是。”
“老三,我就不明白了,你何苦兜兜转转陪沈绣婉演这一出戏?”
薛琴贞端着咖啡杯,“四千块钱,你直接给她就是了,何苦非说是找回来的钱?那笔钱,咱们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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