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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的事了。
我现在——咳咳,你觉得我现在还像坏人吗?”
顾小橹认真地端详起他来,最后认真地说:“像。”
季槐风郁闷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跟我走了?回龙虎镇去?”
顾小橹低头划圈圈:“不知道。
我觉得你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你又对我那么好,我有点舍不得从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坏人也是有利用价值的,我不记得是谁了”
季槐风无奈地想,好吧,有被利用的价值也是不错的
然后又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好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到了顾小橹跟前就变得那么贱?
季槐风把拳头握得咯咯响,也不知道是想打他自己还是打顾小橹:“哦?那么你打算怎么利用我呢?”
顾小橹很兴奋地说:“暖床!
你很暖啊,抱着特舒服。”
季槐风:“”
好吧,昨晚才说了有些东西不能交换,今天就来这么一套继续哄他自动送上门么。
“那你利用吧,不用客气。”
季槐风想,犯贱就犯贱吧,老子乐意。
说完又问:“喂!
现在我也肯让你利用了,你总该愿意接着跟我走了吧?”
顾小橹把一块肉塞进自己嘴里,用力点点头。
走了两天之后,他们终于离开地势险峻的山地。
破败不堪的路从一个狭窄的山坳间延伸出去,直直插进一片无边无际的原野。
平原上的路面还是和山里头一样,长满了杂草,爬满了藤萝。
有天有条全身黑乎乎的蛇从路中间溜达过去,被季槐风抓住了。
那晚他们终于不用再吃那些又硬又干的肉干了,蛇肉煮出来的羹汤几乎不用放什么调料便鲜美无比,顾小橹只差没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于是季槐风又多留了个心眼,走在路上的时候分外仔细地听路边的动静,走路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就怕把本来可能变成晚餐的猎物给吓跑了。
这样一来,就隔三岔五地打到了些小动物。
再加上顾小橹沿路采的野菜野果,他们的伙食是越来越好了。
唯一不爽的是平原上平地一片,晚上找栖身的地方比在山里要困难得多——在山中就算找不到可以住的山洞,躲在背风的大石头后面还是能勉强混一宿。
现在是不行了。
别说地上又湿风又大,有时候走在路上都能听到某些大型猛兽嚎叫的声音。
他们晚上唯一的选择就是上树——不但人要上去,所有随身带的东西也要弄上树去,他们才睡得安心。
这晚他们照例抱在一起取暖。
夜依旧很长,他们也没那么快睡着,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一边闲聊,一边用牙齿咬开那些小核桃的壳吃着当零食。
这一陆上陆陆续续地又遇到了些核桃树,他们把能摘的都摘了带上,没事就吃。
两个人的脚从树枝上垂下来,晃荡间偶尔碰到对方,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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