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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乐望着掌柜远去的方向,神色却是颇有些冷峻。
这里并非山阴县境内,但夜哭郎却敢在这里为非作歹,如此看来,山阴县的百姓岂不是更遭罪?
“二爷,闹了这么大的事,咱们还要不要去山阴?”
身后传来老魏古忧虑的声音。
魏长乐回过身,满不在乎道:“你害怕了?”
“老奴不是害怕,是为二爷担心。”
“那帮夜哭郎对魏氏可是畏惧得很。”
魏长乐瞥了不远处的傅文君一眼,“他们还敢动我不成?”
魏古总是一副忧心忡忡样子,轻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回太原,不去山阴了?”
魏长乐感觉两只手冻得有些发冷,放在嘴角哈了两口热气,道:“酒铺烧了,没地方避风雪。
是继续往北走,还是掉头回太原?”
“自然是二爷做主。”
魏古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往山阴去肯定有些麻烦,如果二爷不想去,回太原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彘奴在旁听到,忍不住道:“古伯,去山阴赴任,是节度使府发出的调令,不能违抗的。
而且老爷说过,二爷要是不到山阴赴任,就送到大牢里关上两年。
二爷真要折返回太原,一进城就会被抓,老爷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你个老逼登,自己害怕去山阴,骗我回太原进牢房?”
魏长乐怒道:“我不回太原并非害怕进牢房,而是要去山阴造福一方百姓,你是要阻拦我为民谋福祉吗?”
魏古委屈道:“老奴是让二爷做主,没说要回太原啊。”
“还狡辩?信不信我惩罚你?”
魏长乐瞪了一眼,脸色旋即凝重起来,低声道:“不过掌柜的刚才说,山阴前两任县令都出了事。
一个死了,一个失踪,这又是怎么回事?”
魏古见魏长乐盯着自己,忙摇头道:“二爷,老奴不知道。”
“我就不明白,府里怎么会派你跟我去山阴?”
魏长乐叹道:“你又不能打,又不会照顾人,问什么都不知道,你个老逼登有什么用?”
“二爷,河东道十八州,大大小小五六十个县,老奴哪里都能清楚。”
魏古更是委屈,解释道:“朔州位于河东最北边,山阴又在朔州最北边,离太原府路途遥远,老奴只是府里一个仆从,连太原府的事情都没能弄明白,实在不清楚山阴的事情。”
彘奴却乖巧地指向兀自在昏迷中的宋坤道:“二爷,他是山阴队率,肯定知道那两个县令的事儿,要不要用水将他浇醒?”
“路上还有时间,不用急。”
魏长乐抬头看了看天色。
雪花纷飞,漆黑一片,燃烧的酒铺也已经渐渐熄灭下来。
他想了一下,吩咐道:“那两个伤者无法走路,继续留在这里会活活冻死。
彘奴,给他们每人一匹马,让他们往南边走。”
彘奴答应一声,立马过去牵马。
傅文君给那两人敷好药,走了过来,犹豫一下,终是道:“魏长乐,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
商量?无非是有事相求。
求人也不客气一些,直呼其名,不过看在你胸大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计较。
“我不知你底细,不要提太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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