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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他转身走出餐厅,从兜里掏出手机,走到她身边拿出自己名片二维码。
明雀看见是名片不是收付款的码,有瞬间的迟钝,最后还是老实扫了码把好友申请发过去。
“多少钱你留给我,我待会就给你。”
“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今天也挺累的。”
娄与征全程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往后撤了一步,随她走。
明雀眼睫有些打颤。
她最怕这个人的沉默。
娄与征的沉默像翻起百米高,能摧毁一切的海啸,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让她有种即将会失去或被夺走什么的恐惧。
心跳在说话间更钝更沉了。
明雀收起手机,心头陡生逃避之意,有些匆忙地抬腿。
可双腿不知怎的使不上力气,她没接应住后膝发软的这一下,身体被娄与征的胳膊老老实实接住。
他的臂膀稳稳捞住势作下坠的她,两人的半身恍然贴在一块。
体温隔着衣服互相传递。
娄与征的指腹把在她的手腕处,“明雀,你就没感觉吗?”
明雀一愣,摇晃目光,心跳得更快:“什么……”
下一刻他抬手,撩起她的刘海覆上额头,语气终于敛去了冷漠,揣上些无奈。
“你在发烧。”
我会一直唱着唱着
hotpot-22我会一直唱着唱着
娄与征点破她发烧这一事实后,明雀的身体就顿然如失去支撑般被疲惫和昏聩袭击。
明雀抬手摸了摸额头,还蒙着:“发烧……?”
“我怎么会发烧,我感冒明明都好了。”
娄与征放下手机,补了句:“鼻音重得都能去唱死亡金属了,还没事儿呢。”
她鼓起脸颊,虚虚瞪他一眼:“……嘴上不饶人,我烧你家房子了?”
“谢谢你提醒,我回去了。”
明雀挥挥手,势要往门口走,走出几步后突然回头,“你家……有退烧药吗?”
娄与征反问:“平时这些药都不备着?”
“我身体素质那么好,五六年都不带发一次烧的。”
明雀挠挠脸,只觉得身上温度越来越高了:“就觉得没必要买。”
他没再磨叽,指了指沙发:“坐那儿等会儿,我给你找。”
说着在电视柜前蹲下,宽阔的肩背弓着,手在抽屉里翻着。
这般背影落在她眼底,有种说不清的安全感。
明雀悄悄坐回沙发里,头晕眼花只想找个依靠,于是一点点歪在沙发,被疲意压了眼皮。
之前吃过的布洛芬没在药箱里,娄与征去卧室找出来拿着药盒出来,抬眼看见窝在沙发熟睡里的倩影。
明雀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从一开始老老实实坐着,后来歪躺在一侧扶手,到现在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窝了进去,连拖鞋都掉了。
她双手环抱着自己,套着粉色袜子的脚趾时不时缩起,透露着几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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