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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爹爹说实话,你去哪
儿了?!
为什么这么迟才回来?”
房门一关上,方庆遥便沉着一张脸,老大不高兴地问道。
因着二爷有话说在前头,说是若有人问起,便如实告诉大家,二爷今日邀他坐了坐。
阿笙便也打着手势,跟爹爹说了个大概。
方庆遥“听”
后,将信将疑,“真的?你的意思是,你早早便从康府出来,只因刚好碰着谢二爷,人邀请你去他府上坐了坐?
你一个小小的长庆楼少东家,二爷为什么要邀请你去他府上坐坐?”
…
少东家同少东家那也是大不同。
譬如姚家商号的少东家,又比如米粮铺发家的周家的少东家,那一个个拎出去,名号都是响当当,莫说是在符城,便是在省城,人也都是置了产业。
相比之下,一个小小符城酒楼的少东家至自是算不得什么。
那谢南倾又是打北城来的,往来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何对一个哑巴少东这般青眼相看?
阿笙自小聪慧,自是将爹爹没说出口的意思给听明白了。
阿笙抿起唇。
二爷交友,从不是瞧出身的。
他亲眼瞧见过二爷扶起一个被一辆自行车给撞伤了的老人家,那老人身上打着补丁,衣衫也有些脏。
可二爷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悉心地问了老人家有没有事。
老人家回说没事,二爷还是给了钱,塞老人家手里,让老人家去就医。
府上往来的也不全是阔家的少爷、小姐,他就见过几回,二爷跟衣着普通的几位公子一起在院子里赏花,闲聊,也是有说有笑。
态度亲和,一点架子也没有。
怎么就……不能邀请他进府上坐坐了?
阿笙心里头自是晓得自己跟二爷的身份差异,亲口被爹爹这么点出来,到底是有些不大高兴,他打着手势:“自是真的。
爹爹若是不信,可派人到二爷府上去问。”
…
方庆遥皱着眉头。
那位谢二爷的风评不是很好。
去年,阿笙出入春行馆,便有些风言风语传出。
说是谢二爷瞧上了阿笙,才频频点他长庆楼的东西。
还说什么,那谢南倾好慕男风,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少年。
其实哪里是“频频”
,无非也就是一两个月点一次,至多是两个月点三次,叫点心会多一些,那些人胡乱嚼舌根。
他自己教的儿子,他心里有数,阿笙是决计不可能瞒着他,同那谢南倾有什么苟且的。
为了证明身正不怕影子斜,便也像这次一样,还是由着阿笙去送,只是每次都留意着阿笙回来的时间。
他信得过自家儿子,可信不过别人家的儿子!
谢南倾的老子可是娶了好几房小妾,据说去年年末,才又瞧上了一个是二八年纪的姑娘。
简直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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