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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李遗平静地吐出三个字,他解下背在身后的长枪,就要自己过去看看。
范栓柱连忙制止他:“稍安勿躁,那不是你兄弟。”
李遗不可置信,虽然李遗无比希望他说的是真的,但是那熟悉的身形他怎么会认错。
冯溜紧点头赞同道:“确实不是。”
几天的相处下来李遗清楚冯溜紧从不开玩笑,将信将疑地看向范栓柱。
范栓柱示意三人可以离开了。
在上山的路上,他解释道:“你兄弟应该是不是满面长须的老人吧。”
李遗摇头,下意识地好奇道:“那那人是谁?”
范栓柱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
李遗停住了上山的脚步,掉头又向下而去。
冯溜紧闪身到他面前拦住他:“回头。”
李遗倔强道:“应该还有营地咱们没去到,就这么走了,梁泊怎么办?谁知道他们今天会做什么?”
冯溜紧惜字如金:“天要亮了。”
李遗不甘心地绕过他:“总还有机会。”
冯溜紧的脾气根本不惯着少年,更懒得废话,在李遗错身而过的瞬间,一记手刀放倒了他。
范栓柱眼疾手快地接住倒地的李遗,看看面色铁青的师兄:“用这杆枪的都这么个德行?”
冯溜紧不搭理他,死沉片刻,招呼师弟:“下山。”
同样搞不清楚自己师兄在打什么算盘的范栓柱扛起李遗在肩,快步跟上。
忍不住一路的无趣,范栓柱开口问道:“师兄,怎么好不容易出趟门,你比在家里话还少?”
“家?”
冯溜紧罕见地笑了,却寒意满满,“我们哪有家。”
“你这话让师父听见,又不给你饭吃了。”
提到师父,冯溜紧不计较师弟的多嘴。
范栓柱不依不饶:“不知道师父这几天怎么样了。”
冯溜紧突然有些烦躁,自己这位师弟恰恰与自己相反,怎么离开酒坊越久,话反倒越多了呢?眼瞅着冯溜紧带他越来越靠近大道,范栓柱实在忍不住问自己师兄倒地在打什么算盘。
冯溜紧面无表情道:“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去,直接问。”
饶是对自身的实力足够自信,肩抗李遗,手提乌枪的范栓柱也忍不住怔在原地。
“师兄,你昨晚没算他们有多少人吗?足足上千啊。”
冯溜紧好似没听到,直直走到大路上,随后一屁股坐下,面朝石帽山的方向,眼睛直勾勾看着范栓柱,拍拍身边的土地,“坐下。”
日头偏移,当地驻军对石帽山地区的封锁看来没有解除,过去了大半日,宽敞的大道上依然没有一个人影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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