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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恶性的刑事案件要除外。
白谨正好撞上了农闲时间,但他也认为,自己的案件属于刑事案件了。
白老大算得上是□□,他又有证人证据,为何不告?
张氏在茶楼的大厅里坐着,等得心急如焚,其他人隐晦的打量目光让她十分不安。
这样的煎熬终于在等到她的孩子时缓解了,她只能从白谨身上汲取力量和安全感。
她那比野草还要坚韧生长的孩子也不会让她失望。
白谨拉着张氏的手,目光坚定,义无反顾地说:“娘亲,我们走吧。”
上一次全是张氏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痛苦挣扎,群狼环伺,没有任何人的帮助。
就是青奴,也因生性胆小懦弱,无法为母亲撑起一片天。
你能责备一个十岁的孩子么?
该埋怨的,该痛恨的永远不是受害者。
而是那些贪婪狠毒、心胸狭隘的加害者。
衙门大大方方地为来来往往的百姓敞开,新县令来了不过十几天,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位县令是个负责任、有底气、有规划的好县令。
就是连站在门口守卫的衙役都精神了不少,整个衙门焕然一新。
张氏有些愣神,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白谨牵着她的手就走到了衙役面前,脆生生地喊道:“衙役大哥,我带我娘亲来办理诉讼。”
衙役很惊讶,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县城,有什么财产纠纷、感情矛盾一般闹到村长、里正那儿就给解决了。
百姓大多畏惧当官的,很少有来县衙的。
他总觉得那小孩身后跟着的女人有些熟悉,不过一时间没能想起来在哪见过。
张氏不打算一直蹲在孩子身后,款款走出,一字一句地说:“我来告孩子的大伯,他买凶害人!”
冷硬的口气,微颤的腮帮,可以看出眼前妇人的不平静。
衙役终于从生锈的记忆中想起了这人是谁,不正是被那个糊涂县令冤枉的可怜女子么。
他都能看出来那个泼皮无赖有多么贼眉鼠眼,谁家村子没出过这样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
可惜他只是个办事的衙役,上头要下令,为了一家老小也只能照做。
“这次的县令是个好人。”
衙役只能意味不明地说出这句话来。
白谨连忙弯腰道谢:“多谢衙役大哥的提醒。”
张氏也盈盈一拜。
左县令一直在高堂上处理公务,见到白谨有些惊讶,听明了来意后,抽出一张纸给他:“你要写状纸给我才行——会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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