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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叮反应过来,格日乐要喂她奶,羞得小脸通红。
格日乐宽慰她,“亲兄妹不要不好意思,来吧,妹妹,吃小哥的奶、子!”
小羊吃母羊的奶,小牛吃母牛的奶,小马吃母马的奶,阿布吃额吉……以此类推,妹妹也可以吃他的奶。
见人不动,格日乐问她是不是嫌他脏,不等林可叮否认,格日乐非常善解人意地用手指沾了自己的口水,使劲地搓搓胸前的两个小点后,挺起胸膛,“泥都搓掉了,妹妹快吃吧。”
*
吉雅赛音要住院观察,二房考虑到林可叮刚回来,离不开人,主动揽走照顾老人的活儿,巴图尔打算闺女好利索了,再带她去趟场部医院。
巴图尔白天不用出工,忙完家务活,坐下来帮林可叮改衣服,听到格日乐在包外和小伙伴比谁尿得远,一脸嫌弃地摇头。
林可叮拉拉他,摆动小手,表示小哥很好,虽然很多行为,她不能理解,但心地非常善良。
巴图尔捏捏她的小脸蛋,“我们小叮当好乖哦~衣服快改好了,等下试试好吗?”
林可叮点点头,小手放在腿上,安静地等着。
收针完,巴图尔将针线篮子藏到衣柜最里面,林可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小脸写满了茫然和不解,是怕她翻出来扎到手吗?
巴图尔转过身,蹲到地上,视线和她平视,摸摸她的小脑袋,解释道:“去年春天的时候,你额木格纳鞋底忘了收,格日乐就拿了所有绣花针,给家里怀了崽子的母牛扎针,要不是你额木格发现及时,母牛准保让他嚯嚯流产。”
巴图尔越说越生气,嘴里不停地骂格日乐小王八羔子,“家贼难防,我新买的针线,不能再让他糟蹋了。”
说着不放心地将针线篮掖进衣服堆里面,再三确认看不出任何痕迹才关上衣柜。
“还能找出来,换我当儿子。”
巴图尔自信满满,抱起林可叮,回到炕边,将闺女放上去,拿起改好的小衣服在她身上比了比,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可真好看,阿布帮你换上。”
林可叮配合地展开小手臂。
原主被狼叼走后,巴图尔每年都要给她做一套蒙古传统服饰,小心珍藏,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选用的是上好的织锦镶边绸缎,每一朵文纹栩栩如生,是巴图尔一针一线亲自绣制,象征着吉祥如意,腰带绣有繁复精致的卷草纹,配色统一,大红金边,鲜艳夺目,衬得皮肤本就娇嫩的林可叮,白得发光发亮。
巴图尔稀罕地盯着她看,林可叮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巴图尔逗她,捏她的小鼻子,“这谁家闺女?太乖了吧!”
林可叮毛茸茸的大眼睛眨了眨,认真地伸出小手指向巴图尔。
把巴图尔哄得开怀大笑,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林可叮趴在巴图尔的肩膀上,看到他已经磨得发毛的后领,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子。
巴图尔夫妇已经三年没添过新衣服,两三件蒙古长袍一年四季地穿,上面缝了大大小小的羊皮补丁,旧得发亮,格日乐也一直捡大哥的衣服穿,却给她做了三件新衣服。
林可叮眼眶发热,将小脸埋进巴图尔的颈窝里。
巴图尔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脑勺,心疼道:“我家闺女受委屈了,回家也没新衣服穿。”
哪怕闺女被狼叼走,巴图尔也希望她过得好,可以像在家里一样健康成长,所以都是按同龄正常身高做的新衣服。
然而,事与愿违,过了三年,五岁的闺女几乎没啥变化,三岁的衣服也不合身,巴图尔连夜改小了些。
林可叮连连摇头,撇着小嘴巴,泪珠子要包不住了。
巴图尔手忙脚乱地抹着她的眼角,“好了好了,阿布不说了,小叮当别难过,这么漂亮的小脸蛋,不能哭成小花猫噢~来,阿布给你擦香香。”
昨天去组长家,巴图尔用自己最珍爱的蒙古酒壶,跟组长的儿媳妇换了小半盒雪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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