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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捷看着他的背影,挫败地低下头,“沛安,我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但请你原谅我。”
大雪融化之际,已然逼近年根,小年夜,岑沛安家里热热闹闹。
吃过晚饭,乐乐趴在窗户前,耐心地盯着黑漆漆的夜空,像在等待什么。
岑思郁从厨房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乐乐,别等了,都快十二点了,今天肯定没有了。”
“有什么?”
岑沛安端着汽水走近,也趴在窗户边,顺着小姑娘的视线往外看,黑洞洞一片,哪有什么好看的。
“是烟花!”
吴乐乐嘿嘿笑,“之前小年夜都会在那个小广场放,舅舅你的房间看得最清楚。”
“榆京市区不是不让放烟花吗?”
岑沛安转身,双手向后靠在窗台上,看着客厅走动的几个人,随口问了句。
岑思郁放果盘的手顿了下,说:“谁知道呢,可能是有什么活动吧。”
,她说完,和对面的吴墨相视一眼,俩人心照不宣地眨了眨眼睛。
过零点,外面还是漆黑一团,吴乐乐垂头丧气,不情不愿地跟着岑思郁去洗澡。
而岑沛安捏着汽水罐,若有所思地望向夜空,细细琢磨着刚刚烟花话题后,家里每个人的微妙反应。
可能是时间太晚的缘故,岑沛安眼睛干涩,他放下手里的书,指尖捻着书页一角,合上前看了眼书页。
半个小时前好像就在这一页,三十分钟过去,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岑沛安拧开床头的暖灯,他缩进被子,借着朦胧的光线,看漆亮的钢琴。
他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回想乐谱,企图打乱自己脑海里的画面。
可书页上是沈捷,钢琴是沈捷,连无实物的乐谱都是沈捷,岑沛安烦躁地蒙住脑袋,自暴自弃地哀嚎。
此刻他才像是魔障的那个。
天光乍亮,岑沛安趴在床上睡过去,不知道多久,明朗阳光斜照进来,他勉强睁开眼睛,鼻端和咫尺视线下,有道黑色阴影。
岑沛安睡得晕乎,伸手摸了下,直硬的触感让他瞬间回神,那根上上签散发着沉郁线香,被贴身携带过太久,又氲着极淡的香水味。
岑母给他留了早饭,看他洗簌完,套上羽绒服,拿着车钥匙换鞋。
“你干嘛去?”
“我出去一趟。”
“你不吃饭去哪?”
后面的啰嗦被关门声夹断,岑沛安打了个哈欠,睫毛上洇着生理性的泪水,在寒气和阳光下折射着微弱的流彩光。
腊月二十四,街上没什么人,岑沛安装模作样开着导航,暗示自己忘记了道路,实际全程照着记忆里的路线抄近道。
车内不停响起机械的女声,提醒他偏离路线,为他重新规划路线。
独栋别墅闹中取静,岑沛安停在警卫室外,警卫不面熟他,正要出来排查登记,感应器滴的一声识别成功。
沈捷本就不常在家,年根更是如此,少有机会在家吃饭,芳姐担心他身体,却不好多言,往往都是得机会劝几句。
落地窗前,沈捷坐在沙发上,他穿着深色睡衣,手里捏着一只玩具小鸟,在陪豌豆玩。
门铃声响起,芳姐在二楼茶室收拾,沈捷起身去开门,门廊冷风瑟瑟,从门缝里呼啸进来,他看清门外的人,捏着门把的手掌心沁出一层汗。
岑沛安显然也愣住了。
年根是沈捷最忙的时候,除了挨处分那一年,往年都看不见人,哪会有闲暇时间待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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