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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行知听闻江慈来了,赶忙丢下手中的绣品,前去迎她。
“姨母!”
苏行知拉着江慈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眶有些发红,“你的身子都好利索了吗?赵家有没有派人去庄子上照顾你?如今可还有哪处不舒服?”
知道江慈出事的时候,苏行知急的吃不好、睡不着。
派人去打探,才知道江慈被送去了庄子。
她原本是要亲自去一趟的,却又碰上婆母病了,她只得留下来照顾婆母,只吩咐人送了些补品去庄子上。
之后,派去的人来报说江慈已无碍,她又被府中事务缠身,便没有去庄子上探视。
如今瞧见江慈完好的回来,苏行知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江慈也红了眼眶。
她从庄子上回来后,还没有人问过她,她的伤好没好,身上还有哪处不舒服。
姨母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江慈轻声道,“都好了!”
瞧着江慈神情不对,苏行知立马禀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你今天怎会来平西王府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关赵家还是江家?”
苏行知处境尴尬,她是个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因此,在唯一的姐姐病逝后,她与江家也断了往来。
今儿个见到江慈,亦很是意外。
算起来,江慈已有七、八年没有来过平西王府了。
江慈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姨母,是赵怀安,她要娶平妻!”
苏行知一怔,而后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他要娶平妻?”
江慈含着泪点了点头。
苏行知脸色一沉,“他凭什么?他怎么敢?”
“当年她可是当着姐姐的面发过誓的,说是江家若肯将你下嫁,他此生绝不纳妾,如今才过去九年,他便要毁誓弃约了么?”
“慈儿,你别怕,我平西王府就算没人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姨母在一天,就不会任他欺负你,我这就去一趟赵家为你撑腰!”
江慈摇了摇头,拉住苏行知,“姨母,我今日来,并不是来求你阻止赵怀安娶平妻的。”
苏行知疑惑,“那你是为了什么?”
江慈抬头看着苏行知,眼中有泪,却异常坚定,“姨母,九年前我嫁与赵怀安是请您做见证人,如今,我想与他和离,希望姨母再帮我一回!”
“什么?你要与赵怀安和离?”
苏行知震惊的看着江慈。
她以为江慈是来请她出面阻止赵怀安娶平妻的。
竟不曾想,江慈竟是动了和离的念头。
江慈点头,“赵怀安与那周锦绣是自幼相识,早前又曾议过亲,我自问比不上他们之间的情谊!
既比不过,离开便是!”
苏行知在江慈的脑门上戳了戳,恨铁不成钢,“傻孩子,和离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再说了,你和赵怀安还生有一双儿女,你们若是和离了,你的那双儿女往后该如何自处?”
“况且,纵使是和离,可外头的人也只会说你是弃妇,你这辈子就完了!”
江慈轻道,“姨母,这些我都知道。”
可若是她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她心中绝不会甘心。
与其每日忍受背叛和虚情假意,她还不如忍受几句外头的风言风语。
只要自己不介意,那些风言风语,便伤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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