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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推衡南肩膀,衡南瞬间睁圆眼睛,戾气盈满,一个翻身,盛君殊一偏头,堪堪避过她甩过来的巴掌,扣住她的手腕。
“……”
衡南睡得沉,身上软,让他一捏,眼里迷茫了一瞬,彻底醒了,两人对视了半天,盛君殊强忍住笑,“你听见什么了?”
衡南木着脸抽回手:“你说我自私,懒,不给你洗衣服做饭。”
“还有呢?”
衡南瞪着他,咬牙启齿:“又老又丑,屁股下垂,没一点女人样,不让碰你还懒得碰。”
好了,盛君殊现在觉得“男人的腥臭”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衡南翻了个身,情绪平息下来,感觉冷汗湿透了睡衣,风一吹很凉。
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怨灵套了盛君殊那副壳子,只要用这张脸,这个声音,还是能轻易地调动她的情绪。
盛君殊在她身旁躺下,忽然从背后轻轻靠住她,气息吹在她耳尖上:“衡南。”
‘“干什么?”
她有些无法忍受,往前蹭了一点,他再度贴过来,认真地问:“你实话实说,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味道。”
衡南顿了顿,回头埋在他怀里嗅嗅。
阳光下的松树混合着最平实的香皂,让入夜放纵的一点汗意搅成一股令人眩晕的味道。
盛君殊倒吸一口气,一把按住衡南的脑袋。
她拿犬齿咬在他锁骨上。
“师兄。”
盛君殊看着窗外熹光,不敢松手,好言相劝,“天快亮了。”
肖子烈应该快起来了。
“我闻了。”
“嗯?”
“我闻过了。”
衡南含糊地说,发梢在他胸口蹭得痒痒的,“师兄也帮我鉴定一下。”
“鉴定什么?”
“下不下垂。”
“…………”
又来了。
苗西的冬天,天亮得比清河更早。
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肖子烈边穿外套边出门,一见盛君殊就翻白眼:“你们俩昨天动静也太大了吧。”
盛君殊瞬间心跳停止。
倒是衡南含着点冷笑问:“你听见什么了。”
盛君殊拽了衡南一下,但已晚了。
肖子烈说:“吵架啊。
都几点了还吵,你一句我一句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半夜吵架。”
他看着两个人对视一眼,仿佛在进行扭扭捏捏的眼神交流,咳了一声:“你们俩这是又和好了是吧?”
他就不该多嘴。
盛君殊没说话,指了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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