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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平的手掌上放着手机,少年阴测测的声音,就从免提话筒传来。
汽车“咕咚”
一声颠簸过减速带,手掌的主人弯腰对着话筒:“对对不起,小六哥,是我,我我们有要事……”
车窗外绿树迅速向后掠去。
凌晨六点的校园空荡荡,梧桐大道畅通无阻。
晨曦落在咖啡店外的蓝白遮阳伞上,将黑色柏油马路照得鲜亮。
咖啡店招牌旁一只巨大的熊本熊人偶,缓慢地摇晃着脑袋,给来往行人递发传单。
握着手机的年轻人正是盛君殊带在身边的秘书,名叫张森,一双耷拉下来的三角眼,眉眼上先有了一种丧气而怂的气质,摸了摸鼻子:“在在……在身。”
“让盛君殊接电话。”
张森小心地看向侧边。
路口红灯。
年轻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袖口扣得严丝合缝,露出半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高定西装是纯粹的中灰,衬出脖子和手腕冷白的皮肤,下颌骨方且直,侧面线条英气得干净利落。
眼下他心无旁骛地望着路面,自然而然地蕴着一股矜贵的冷峻。
“小,小,小六哥……”
“电话给盛君殊!”
张森给这火气一炸,眼睛一闭,手机递到了盛君殊嘴边。
盛君殊目不斜视,轻转方向盘:“贸然出手,不妥。”
“好,拦着我也算了。
桃弓是师父赐我的法器,你只是我师兄,凭什么说收就收?”
“一个月内班主任不打电话给我,就还给你。”
路口变灯,车子向前一挺,张森身子猛地前倾:“老老老老板,你,你……”
“哧——”
一声凄厉的刹车声,片刻后,黑色vanish肉眼可见地偏离道路,径直骑在了道路隔离栏上。
那栏杆中间的塑料花箱挤变形了,泥土和紫色太阳花,全摊在了宽阔的黑色引擎盖上。
张森锤着大腿,憋得快哭了:“你,你不会开、开就不要开嘛……”
盛君殊是有专职司机的。
但他酷爱亲自开车,司机一年到头诚惶诚恐地闲拿薪水,焦虑失业,三年就走了六个。
这祖宗开车的时候,决不能受到任何干扰。
肖子烈开始耍赖:“我班主任和我的弓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拿弓杀班主任。”
盛君殊四平八稳地坐在车内,顺手打了双闪,“肖子烈,你没规矩。”
“哐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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