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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嘴,想说些什么掀起眼皮时,先入目的却是随之覆盖上来的掌。
周佞在她睁眼的那一瞬间盖住了她的眼睛。
“嘘——”
周佞在人耳侧轻声:“你什么都不用说。”
“我说这些,不是想要你觉得愧疚和同情,只是想让你,对我公平一点。”
周佞感受着手掌下关山月的羽睫在颤,刮着自己的掌心,可他只是沉稳地、一字一句地说着:“给我个机会,参与进你的计划。”
还有,你的人生。
一滴滚水颤巍巍地溢在关山月眼角,随着身后周佞的心跳声曳动,然后下一秒,在盖着自己双眼的掌心绽开。
关山月终是开口,难得地音也艰涩,是几近抵齿般的气音:“要是我始终没有回来呢?”
一片沉默。
捂着关山月的手掌始终没有松开,不知过了多久,关山月感觉身后的人似乎也在轻颤着,而后,在自己的发上落下一吻:“我每个月,都有买一张机票。”
周佞垂目,唇齿在吻上关山月的发上后变得湿润且滚烫,像心底的焰都转移到了这里,交织的是灵魂,也是灵魂的苦涩与眷恋。
“阿月,在那五年里,我都有在好好地、在等你。”
关山月死死咬着牙,她想找回理智,可绽放开在周佞掩盖掌心下的水雾却越来越多。
几乎要将周佞的手掌灼伤。
周佞眼尾猩红更甚,连声也颤,可最后一句,却端得稳稳且坚定,一如当年:“我从来都不需要你有任何回应,阿月,我永远都是那句——”
“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
“你走之后,周佞差点死过……秋意凉,北城干燥的空气像是在燃尽睡莲,抽干夏日最后一点稀薄的氧气。
而别墅主卧内,加湿器里滴入的精油正在缓缓吐雾,像是舒缓般、抚平山间溪流泛起的涟漪,和床上那人的神经。
叩叩叩。
房门从外敲响,三秒后被推开,冒出个小心翼翼的头来。
薛幼菱捧着杯温水,鬼鬼祟祟地探了探头,像是在确认床上的人有没有醒一般,可下一秒,薛幼菱就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
“……”
关山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薛幼菱默了默,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她若无其事般笑着走到床头坐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落得清脆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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