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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炭治郎不在场的话,这段好似旧酒装新瓶的对话估计会以绀音不服气的“哼——!”
一声告终。
但问题是,炭治郎就在这里。
气氛僵硬了。
绀音的手抖得厉害,连带着整个身子都颤颤巍巍了,真不知道是羞耻心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作祟。
要是再这么抖下去,刀都快拿不住了。
她攥紧拳头,把手中的长发和日轮刀抓得紧紧的,可看起来,反倒抖得更厉害了。
尴尬的沉默弥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被她气恼的控诉打破了。
“明明就是你没教好师弟才对吧!”
她恼怒地一甩手,“炭治郎肯定是被你带坏了,所以才会把刀弄断的啦!”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义勇真想这么说。
还来不及开口,他忽然感到拉扯在脑后的那股力量消失无踪了。
轻悠悠的脑袋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然漂浮起来,轻得几乎不真切了。
而在这轻飘飘的感觉到来之前,他记得自己听到了格外光滑的“沙啦”
一声从耳旁传来。
绀音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和刚才一样,她的左手依然拢着义勇的长发,右手上还拿着炭治郎的日轮刀。
但是左手的头发已被切断,右手的日轮刀还沾着发茬。
至于眼前义勇的后脑勺,像是被斜斜切断的一茬高草,左半侧地发梢短得几乎捏不住,右半边又长长地戳着脖颈,长短不一地混杂着,难看到根本不想多看。
于是绀音默默闭上了眼。
好像闯祸了。
她想。
她的良心
感觉空气好冷,明明今日阳光正好。
绀音猜想,这肯定是因为自己已经凉透了,所以才会心慌到抖得不行。
本就硬梆梆的躯体,悄然之间好像变得更加僵硬了,在不自觉的微弱颤抖中发出嗡嗡的声响。
要是抖得再厉害一点,她说不定都能与此刻的风声一起共鸣了。
也许是心虚在作祟,或是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合适的应对方式,她总忍不住偷偷打量炭治郎的表情,向他传递着求救讯息。
巧合的是,炭治郎也在偷摸摸看她——并且同样想要向她求救,明明他并不是那个剪坏义勇脑袋的罪魁祸首。
面面相觑,尴尬到极点的两个人连半个字都挤不出来,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义勇才好了。
对于自己的后脑勺究竟发生了一起怎样的惊天事故,直到此刻义勇都还浑然不觉,不过盘绕在背后的诡异寂静多少让他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他默默地在原处呆坐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半点动静。
估计是错觉,他怎么觉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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