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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馥接过来,她想先打一下酸痛的肩颈,没想到那筋膜枪出奇地重,端起来又落在颈窝上,那模样活像拿枪抵着自己脑袋,就这样还想按开始键,吓了陈闻也一跳。
“行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筋膜枪抢走,问,“哪儿难受?我帮你打。”
许馥抬起头来。
她在沙发上半躺半坐着,陈闻也则站在一旁,有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威风,偏偏薄唇微抿着,透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紧张,和她对视超不过三秒。
好像再多看一眼,视线就会在空气中触碰缠绕,凝结成铺天盖地的隐形蛛网。
“行吧,”
许馥无所谓地耸耸肩,顺势转过身去,道,“先打打肩颈和背。”
陈闻也不敢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只好蹲跪下来,将筋膜枪调成最低一档。
饶是如此,触碰到她娇嫩的肌肤时,她仍是小小倒抽一口冷气,发出“啊”
的轻呼,像炸毛的小猫。
陈闻也立即移开筋膜枪,“疼?”
“不疼,再来。”
许馥道,“感觉有点奇特。”
于是陈闻也又将那筋膜枪挪了回来。
从肩颈打起,接下来是腰背。
筋膜枪要仔细地顺着肌肉打下去,而他并不了解她被衣衫遮住的身体,只能看着那轮廓,进行努力又克制的遐想。
筋膜枪在细腰薄背上跳跃击打,酸困后是久违的舒爽。
许馥双臂交叉搭在沙发扶手上,下巴搁在手背,闲闲地看向对面的穿衣镜。
镜中男人单膝跪在她身旁,专注地为她服务,侧脸甚至有些虔诚的味道。
而筋膜枪确实有些用处,她感觉浑身都放松了些,意味深长,“技术真好。”
碎发盖不住他绯红的耳朵和双颊,许馥眼看着他张张口,又闭上,再张张口,终于从喉咙里应了一声“嗯”
来。
“如果这个月听力都没问题的话,”
许馥突然道,声音极轻,混在震动声中,“你……”
陈闻也没听清,他动作停住,问,“什么?”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陈闻也发现她接电话的声音,和与他说话的声音一样甜。
不,甚至更甜一些。
她笑道,“喂,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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