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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至于要她们揭露香典司贪污罪证一事苏悠没再提及。
也不是就此作罢,而是周沅的那番话,让她明白过来,即便香典司指挥使陈戟罔顾律法以权谋私的罪证确凿,可单凭眼下的证据丝毫不会影响香典司背后的人。
何况眼下吴仁清一死,杀鸡儆猴,其余之人也绝不会轻易供出丝毫不利已香典司的罪证,让自己家人丧命。
唯一的办法,便只能将继续这事继续搅浑,搅到谁也脱不了身。
因为铺子里的人手逐渐增多,又有许妈手把手带着,众人很快便适应了,而苏悠也准备好在东街再开一间铺子。
这日一早,苏悠正要出门,对面沁香阁忽然来了一群人,把门给堵住。
“铺子开的挺大,名声也不小,没想到苏姑娘一介女流也能经商。”
这般阴阳怪气说话的是沁香阁的二掌柜魏明,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副气血亏空的阳虚之态,他径直往里走,拉出椅子摆在正中间,势气凛然的开腿坐下。
他身边的几个随从也无所顾忌的翻起铺子里的香料,又对店铺里的妇人露出令人不适的笑。
苏悠欲将人赶走:“此处不是你沁香阁,别在我这撒野!”
“苏姑娘来者是客嘛,怎么赶人呢!”
魏明吊儿郎当将脚架在茶桌上,打量着苏悠,“从前你开铺子本少爷去的时候,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如今攀了权贵,腰杆是挺直了不少。”
魏明是王语然的舅舅,因为记恨苏悠与太子曾有婚约想替自己外甥女出气,便是他让人砸过苏悠的铺子。
也因有荣国公府这个靠山,魏明平日里纨绔浪荡从未将谁放在眼里,他这边说着,那几个随从越发嚣张,便要上手去摸那几个新来的妇人。
苏悠直接搬起旁边的花瓶狠狠往那几人跟前一砸,震耳欲聋的声音把铺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带着外面的人也惊动了。
但这还没完,她接着又把旁边高几上的花瓶、瓷器,木架、挨个都砸倒了。
众人看着苏悠突然发疯一样把自个儿店铺里的东西都砸了,皆地愣在那。
魏明挑眉看着苏悠,一脸阴邪地笑着,“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苏悠将手里最后能砸的茶盏往他脚下一摔,也笑:“魏公子来砸我铺子,怎么还反来问我?”
眼下来买香料的人不多,但店铺里接连砸东西的声音吸引了不少行人来围观。
苏悠站在门前:“我叶氏香铺堂堂正正开门做生意,不管是谁来都欢迎。
可你魏公子今日带人来砸铺子,是何道理?莫非见我们都是女子好欺负,还是仗着有荣国公府撑腰可以肆无忌惮?”
魏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苏悠跟他玩阴的,骤然怒道:“老子什么时候砸你铺子了?”
围观众人一听,齐齐探头看向铺子里那赫然站着地三四个大男人,以及一地被砸的一地的狼狈,哪里会不明白怎么回事。
有书生气愤道:“君子崇人之德,扬人之美,苏姑娘一个弱女子能开香铺实属不易,人家凭的是真本事,赵公子无端砸人铺子非君子所为,实乃无耻!”
行街的妇人老者也道:“权势贵族又如何,难不成就可以不拿老百姓当人,随便就欺凛了?以权压人无耻,身为男子欺负女人更是不像话!”
铺子里的几个妇人见状,也纷纷抹泪一脸惶恐状:“苏姑娘经商本就不易,我们也都是为了好好活着,还请诸位手下留情。”
苏悠这些年虽然身份落魄,但她调香讨生活可这些百姓却从未轻看过她,知她是温顺善良的性子,更知道赵明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务正业成日欺负弱小,实在令人不齿!
自古权贵欺压百姓之事常有,本就与之对立,眼下看着堂而皇之地欺负人,就很容易激起民愤。
而看着众人纷纷指骂,魏明气得脸一阵泛红,当下就急眼,抬手便把身边的茶桌掀翻在众人面前,往外啐了一口唾沫:“老子行事哪轮得到你们这些刁民指指点点!
她的铺子老子砸了就砸了,你们要如何??”
众人吓得歇了声,苏悠却不怕,直言问道:“那我倒要问问你究竟仗得谁的势?这汴京城里是你赵家称王,还是荣国府称王?圣上贤德爱民,可魏公子在天子脚下都敢如此肆无忌惮,莫非是觉得荣国府的权势让你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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