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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补药,天生天养最好,是药三分毒没听过?每顿多吃两碗饭罢了。”
“那我总得杀两只鸡来煮碗汤吧?”
“这倒是,以前听二嫂说你娘家养不少鸡,这会子给你捉两只来,亲家老爷不会心疼吧?”
佟二嫂见她油盐不进,小白花都快装不成了。
佟大嫂见这姑奶奶这般作派,暗忖自己今日里也讨不到便宜去。
正想着,佟姨娘就问她:“大嫂子刚才脸色也不好,不是也揣崽子了吧?”
佟大嫂子脸一黑:“看姑奶奶说的,只是姑奶奶不正经替铁子寻个先生,倒让他跟着大少爷。
说起来他与大少爷也是表兄弟,回头大少爷坐着他站着,这书怎么念得进去?”
佟姨娘上火,在她们面前没必要忍着,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照着佟大嫂子脸上就扔了把瓜子,骂道:“表兄弟?亏你说得出,我一个姨娘,铁子凭什么跟源哥儿论表兄弟?他不站着,还想再寻个人伺候他不成?你知道这先生是谁?状元郎呢!
那个先生比得上?别人挤破脑袋也没这机缘,让他们来旁听,别说站着,就是跪着也愿意来!
我费尽心思替你安排,你倒这般没眼色!
你自己去安置铁子,我看你上那去找个既能拿月钱,还能听先生讲学的地儿!”
她突然撒泼,惊得两位佟嫂子倒退了一步,佟大嫂子听到最后一句“既能拿月钱,还能听先生讲学”
心里就乐意了,她先前还以为光是旁听着呢。
她本就是能伸能屈,赶紧堆满了笑脸:“姑奶奶别恼,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姑奶奶说的还能有错?”
佟姨娘见她服了软,又瞪向佟二嫂子:“你娘家闷着头发大财,不说求娘家帮扶一二,成日里来寻着我这个出了嫁的姑奶奶,我能有几两月钱?见天的被你们挤了去,如今私房一分也没有!”
说着顺手就从妆台抽了空荡荡的钱匣子扔到佟二嫂子脚下:“你看看,你看看!
你们都比我富裕,就这样还来挤着我!
你自想想,我一味的把月钱补贴了你们,有了事情也不敢找两个哥哥帮忙,生怕有了由头,更得贴了棺材本!
你们这是不让我活了啊!”
她越作越来劲,欺身逼到佟二嫂子脸上去,眼瞅着佟二嫂子头上的一只金钗是原身前两年给了佟二嫂子的,顺手就抽了下来:“你们倒穿金戴银的,我倒寒酸得不敢出门!”
又去看佟大嫂子,佟大嫂子赶紧去捂住手腕上的银手镯,佟姨娘已经扑了上去捋:“真是越看我越恨!”
佟大嫂子又不敢推搡她,佟姨娘口里说着:“还我过年戴一阵,年后打了新的给你。”
一面死活把镯子捋了下来。
两个佟嫂子头一次没占着便宜,反丢了宝贝,铁青着脸回去了。
佟姨娘这一番发作,先前也没想起,后来是越说越顺,心想自己这番变穷了,明眼人都会瞧得出来,干脆闹一场,推到娘家好了,不由加了十分的夸张,又故意嚷得大声。
果然不出两日,满园的人都说佟姨娘娘家两嫂子不省事,把佟姨娘一点私房体己钱挖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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