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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撕开这一切,总要有一个人当这天下信徒的罪人,担这冒犯佛祖之名。
她歪着头沉了口气,“哐当”
一声,一斧头砸上了门。
赵钦明和副寺赶到的时候,崔岫云的确是发疯了一般,谁敢靠近她就要砍谁,那锁链终于被她劈开。
来逮捕副寺的捕快方才赶到,想着顺便处置了这个疯子,便跟着崔岫云闯进了那佛塔。
掩盖在这神圣门扉之后的人间妄念,终于见了天光。
崔岫云已经被来制止她的和尚们推搡打了几掌,她被捕快带出来的时候,赵钦明瞥了她一眼,闭眸说:“先看管起来。”
春宫勾天雷,佛陀倾塔颓。
赵钦明望着要跟着捕快离开的副寺。
佛陀的塔,倒在这儿啊。
受国之垢
这房间只留下了一面小窗,剩下的窗户都被钉死。
今日跪着诵读了四个时辰的经书,崔岫云揉着酸痛难忍的膝盖坐在床边,听到了窗口的落石声音。
“接着。”
窗外是季天风的声音。
他只能从那高处的窗口露出半张脸,扔进了几服膏药:“你这膝盖照此下去必定落下伤,用药会好些。
哎,你也真是倒霉,遇上这档子事,这天象恐怕是要害苦你了。”
在季天风的头顶,白日里,天边一颗白星仍然耀眼。
自从那日崔岫云砸了佛塔的门,里头的财宝被闯进去的捕快们发现,这财宝的来历还没解释清,第二日天上就出现了异变。
天边那颗太白金星从黑夜到白天都变得清晰可见,瞬间引得人心惶惶。
太白金星在白日里现世,在传闻里是国朝将乱的预兆。
人都说罗鸣寺里一个疯了的女香客砸了佛塔的门才引出了这妖异之象,她知道外面的人已经说出了不知多少次要拿她赎罪的话。
不过至今皇帝也没下这个令,只是将她这个发疯的香客关在罗鸣寺里,每日跪着诵读经书以求平静,少则四五个时辰,多的时候六个时辰也有。
“太子已经回京了,回京路上又有人拦道想陈冤,但他回京三日了也未提起过罗鸣寺的事,大概是真的不想管了。
你是白搭了。”
季天风靠着墙嘟囔着。
赵钦明命人将她关起来时,蹙眉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问:“你非得如此逼我吗?”
她垂着眸,没有看到他决绝转身时的样子,叫了声“殿下”
,他也没有理会。
此刻她只是看着太白金星笑:“道长,你知道流离失所,为人奴仆的境遇是如何的吗?”
“知道一些,但你又没经历过。”
她撇撇嘴:“那就当我是善心过甚吧,这世上的无辜之人都不该遭这些劫难。”
那颗星晃得她眼晕,她凝神问:“道长,你会天文历法吗?”
“会一些,在连吟山时,除了国事战事,什么杂东西我都学。”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被陛下请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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