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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奶腥味儿和糖味太重了,从前在云州的时候也只有小叔爱吃,偶尔殿下也买一些。”
姜笙说道。
口中奶腥味漫开,崔岫云盯着乳白色的糕点垂眸:“殿下……会吃此物吗?”
她记得从前在云州,赵钦明闻见这味道就要退后两步,她怎么塞他嘴里,他都得吐出来。
有时候她吃多了,不小心在他面前打嗝是那个味道,都要被他赶走。
“不吃,只是买来摆放着,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姜笙回忆着,利落切着手中的瓜块笑,“不过殿下坏毛病多了,懒得管他。”
崔岫云点头赞同,继而笑:“还以为你不会这样说话的。”
“公事上他是殿下,总是要恭敬的,私下里才懒得将就他,麻烦精。”
姜笙笑。
崔岫云深以为然,蹲在底下看着火,就念叨起赵钦明的破脾气,每日都对她冷言冷语。
“殿下是如此的,总没个好脸。
之前在云州驻地,得有两个多月没沐浴吧,白日里冷着脸练兵,晚上为此事急得都差把自己皮挠破了,问他难不难受,都要被他数落。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湖,他还端着不肯与众人一道洗。
结果被小叔一把拉了过去,像是被人迫着才一起洗的,从此毛病才改了些。”
姜笙摇头说着。
两人一言一语地抱怨起来,厨房里细细的欢笑声裹着白烟钻出。
姜家的人不知说了几遍“怠慢”
给崔岫云听,但崔岫云明白,让她住到姜笙府上,也只是方便姜笙看着她,她心甘情愿接受,也就说不上怠慢。
夜里,众人皆已睡下,朽掉的窗栓被风撞破,突如其来的寒凉覆在满头是汗的崔岫云脸上。
爹……娘……
她紧攥着锦被,死咬着下唇,猛地惊醒过来。
寒气平复着她的虚热,许是白天的事让她梦到了从前被欺负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起了爹娘。
她跌跌撞撞下床,抓紧桌上剩下的半包奶酥,一颗又一颗颤着手往嘴里塞。
酥皮碎了她满手,嘴里被塞得没有一丝缝隙,她尽力吞咽,最后还是咽不下去,鼓着双腮呆呆坐在桌边。
她嘴角微动,鼻尖泛酸,最后将吃不下的都吐了出来,胃里一阵泛着腻人的恶心。
而后她坐回榻上缩成一团,把半边脸埋进膝盖里,盯着桌上那仅剩的几颗奶酥,还有挂在一旁的赵钦明的披风出神。
摆放着这东西,是在想念什么呢,殿下。
提亲
崔岫云到了快天明的时候才迷糊睡着,晨早时就听到了院子里一道熟悉的声音。
穿好衣裳出屋的时候就见到邱邱抱着行李睁大了眼睛好奇看着四周,姜笙才领着她过来。
“怎么你来了。”
崔岫云心头一紧,望向姜笙,后者却摇头并不知情的样子。
邱邱倒是笑说:“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吩咐的。”
萧贵妃……也难怪,这事情是瞒不住萧贵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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