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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微润,低下头,沾了沾眼泪,才扬起脸笑道,“后头,一行道长还给他这徒弟指了门好亲事,娶的是我们瓜州一户卖果子的人家,时称蜜瓜谢家,姑娘名作谢居澜,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是为我们那儿的一段佳话。”
佳话不佳话的,李鹤桢并不在意,只是听到那一行道长真有除邪屈祟的本事,他便笑道:“好乖乖,你可真是爷的福星。”
说完这句,李鹤桢起身就走,文姝追着后面,问他去哪儿,也没得个应声。
路喜苦笑着跟在后头,要走不走,作揖给她赔罪:“姨娘,那,我也走了。”
管事婆子心里有点儿路数,看他们走远,才到跟前儿,附耳小声给嘀咕了一番,把从上房偷看来的消息一一道来。
文姝恍然,眉间不展,叮嘱她道:“这些话,别叫旁人知道了。”
搀扶间,她从手腕褪下一支金镯,掉在那婆子怀里,主仆无言,在院子里站了站,才回屋里。
只是,府里的热闹,他们不传,自有传热闹的人,红柳从外头拿药回来,人还没进门儿,就和另一个婆子嚷嚷起来了,“真真气死人了,姨娘可别出去听她们胡沁,等大爷回来了,指定得告诉大爷,叫大爷还打他们板子!”
“这是怎么了?”
管事婆子笑着迎出去,结果药包,招手叫小丫鬟拿煮药的小炉子来。
红柳气的脸都红了,她不好学那些不中听的话,便搡一下身旁的婆子,让她来讲。
那婆子咧着嘴笑,牵强道:“是不太好听,二爷中了魔,疯疯癫癫,在咱们院子外头胡咧咧呢。”
婆子是个会说话的,又给主子们补腔,“说来也是张姨娘惯得太厉害了,就那么由着二爷在外头癫,刚刚大爷出去,打门前过,还呵斥了一回,张姨娘也忒没体面些,跪着就要给大爷磕头,亏得是大爷走得急,若不然,那张姨娘七八辈子的老脸都不要了。”
“他在外头骂我做什么?”
文姝猜到些眉目,上回春燕和老二两个在外头首尾,她就从管事婆子嘴里知道了一些,后来又从张姨娘院子里的柳婆子口中知道,借老三之手,送到自己这儿的那对银耳坠,竟然不是李鹤桢给的,而是老二那拎不清的东西,送了来讨好她的。
只是她实在不想分出精力去应付那么个蠢货,也甘做不知,将那对耳坠子收好,日后万一有个用处呢。
婆子只笑,红柳气呼呼道:“姨娘还是别t打听了,您身子才好,再听了那些,怕是又要气病。”
这边正在闲话,又听见守门的婆子惊呼大喊,“杀人啦,二爷杀人啦。”
管事婆子先一步出去,高声换来护院的小厮,远远便瞧见,二爷发了疯似的在门口与众人撕打。
文姝心里也怵,得亏她把最厉害的那枚丹药给了老二,若不然,这换在大太太身上,明儿个府里就得挂白。
020
“借我家道长?”
辛昱汀引李鹤桢落座,眼神示意,就有小子往后院去,“你不是一向不信这些的?”
“厌胜之术有违天理,就是依着他们口中阴司报应那一套,也落不着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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