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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也不是第一次嘴瓢了,周行训一贯不太在意这些,这会儿烧得迷迷糊糊就更是了。
他应该没睡,卢皎月手贴过来之后,他小狗似的蹭了两下,难受得直哼哼。
卢皎月这下子彻底没了睡意。
她抬手贴了贴额头,又摸了摸脖子,确定这人的温度真的不对劲,不由又推了推,“你先松开,我去叫人给你请医官。”
周行训没撒手。
他大概嗓子烧得有点干,声音发哑,说话间还带着点明显急促地喘气儿声,“没有。”
这是回答卢皎月先前“发没发热”
的问题。
周行训说得斩钉截铁,但卢皎月半个字都不信他。
这人有时候很小孩子脾气,他都能干出把药偷偷倒花盆里的事,这会儿嘴硬说自己没发烧太正常了。
话虽如此,卢
皎月也没打算和一个病人分辩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接?(),“好好,没发热。
就是叫医官来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用喝药。
真要是有事、看看能不能扎针。”
卢皎月觉得,她哄郑家的那个三岁小表弟也就是这样了。
周行训倒是有点好处,他就是不喜欢喝药,倒是不怕扎针……比三岁小孩成熟一点,也就五岁吧,不能更多了。
周行训却依旧没有松开。
他呼吸又重又急促,整个人都不自觉往卢皎月身上贴,卢皎月倒是能理解他这会儿想贴点凉的给自己降温的感觉,但是温度这东西是传导的啊!
以她现在都快被蒸熟了的情况,也没有比周行训凉到哪里去。
他埋首在卢皎月颈侧小声哼着:“阿嫦、抱一会儿、你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了。”
滚烫的热气从颈侧拂过,说话间炙热的嘴唇似有若无地碰触着那一小块肌肤,细密的战栗感从碰触的地方扩散开,卢皎月不自觉僵了一下。
她压下微微急促的呼吸,再次抬手推人,这次语气重了许多:“你松开。”
周行训呼吸越发不稳起来,却没松开手,只是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阿嫦”
。
卢皎月:“……”
叫她有什么用?她是什么人形退烧药吗?!
这人发烧后是这么黏人的个性吗?
卢皎月这么想着,下一秒头脑却空白了一瞬。
颈侧的触感滚烫又濡湿,因为离着耳边太近了,那舔舐间黏腻的水声分外清晰地传入耳中,一并听见的还有他的吞咽声。
卢皎月:!
!
!
她脑子炸开了。
……
半刻钟之后,卢皎月眼神放空地看着床帐。
一开始么,确实挺措手不及的。
但是这会儿她已经能心如止水、甚至还有点想笑——怪痒痒的。
像只狗子,又舔又拱的。
卢皎月甚至没忍住撸了两下头毛,给他换了个地方:别舔着痒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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