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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忌见虞藻眼眶湿润,伸手检查他状态,摸了一把,又掰开瞧了瞧,确定没有意外发生后,才松了一口气。
脸上却突然挨了一耳光。
裴忌习以为常地将虞藻搂入怀中:“是不是想去小解?”
毕竟是看着幼弟长大的二哥,多多少少能从幼弟的行为与表情间,窥得幼弟的打算。
裴忌不说还好,一说,虞藻面庞瞬间涨红。
被仔仔细细搂在怀里的他,倏地抬起小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我都说了我憋不住了!
我说停,我要去小解,你们、你们还……”
“你们一点都不听话,我要下旨罚你们!”
裴忌任他骂,一个字也没有回嘴。
反倒是一旁的裴雪重,哑然失笑道:“小乖,那时候说求饶的话,只会是情趣。”
而且哪有人会一边说不,一边泪眼汪汪地用双臂紧紧勾着人不放,缠得那般紧。
虞藻不听,他伸手捂住耳朵,绷着张脸蛋生闷气:“我不管。
我现在手酸脚酸屁股酸……哪里都酸!”
他眼珠子一转,试探性地看向裴雪重,“接下来一个月,我都拿不动笔,没办法上课了。
都怪你们,你们帮我去跟倪先生告假。”
裴雪重挑了挑唇角,温声道:“好,都怪我们。
接下来一个月,小乖都不用上课了。”
这么爽快?虞藻愣了一愣,他原本只打算一周不上课,但担心兄长不同意,于是将天数往高了说。
届时他一点点减,从一个月到半个月、再到十天,最终勉为其难缩减到七天,想必兄长一定会同意的。
谁知,裴雪重一口答应。
虞藻总觉得他亏了。
他满脸疑云,又试着进行新的谈判:“我腿酸屁股酸,走路都不舒服,早朝我也去不了。”
身子的确酸胀,但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况且,他哪次去上朝是走路去的?不都是乘坐銮舆,在銮舆内还得抱着睡。
都是当小皇帝的人了,还是那般娇气粘人。
裴雪重没有拆穿幼弟。
不上朝这一事,不太合适。
可瞧着幼弟怒气冲冲、又饱含委屈的眼神,他又不忍拒绝了。
“好。”
裴雪重应下了,尽管此事会有些麻烦。
这也能答应?虞藻睁圆了眼睛,他之前不想早起、不想上朝,但总是会被兄长哄着()起床、塞进銮舆。
虽然路上也在补觉,可终归睡得不安稳,故而他总是将自己塞进兄长的怀里,这样睡得才比较安心。
没想到只是辛苦一夜,便能换来这么多好处。
虞藻突然来了精神,他双手扒拉在裴忌的肩头,探出一张小脸:“还有,我要出宫玩儿。
我每天待在皇宫里,都要闷死了。”
虞藻愈发觉得他亏了。
皇帝还不如他当初的小世子随性快活,最起码不用这么早起,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
裴雪重见他如此稚气心性,不免纵容地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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