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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未待她回答,季思虞得了马,刚自马厩牵出来,脸色一白,开口道:“你胡说什么!
自然是一家人之间的礼让了!”
其实,真正有些畏惧的人,是她。
她没什么把握真的能赢持盈。
虽说赢不了太子妃,也是寻常事,她的小姐妹们也答应了赢得彩头便反手送她。
可既然不用比便能拿到,她何故于要丢脸输一回?
她生怕持盈反悔,不愿相赠。
见公主如此反驳,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行人便浩浩汤汤地策马离去,独留下空站在马厩里的几人。
“太子妃,这……这怎么能给了他人呢?”
宋池没曾想居然还能被人截了胡,只觉得一时无颜再见殿下。
她悠悠抬眸。
“宋大人,你觉得殿下不知今日二公主在此吗?他的眼线遍布宫城呢。”
他就是觉得季思虞太久不找她的事,特地把自己诓骗出门,好让她与她再起一次争执。
可他要自己与思虞不合做什么呢?
她咬着唇想了想,霎时灵光一闪。
她俩不和,他便又能寻个由头,来博她好感了罢!
真是无耻之尤,害她空欢喜。
“拂云,咱们回去吧。”
拂云扶着她,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远处忽然喧闹一片。
“不好了,公主跌下马了!”
不远处,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围着思虞,而小红却颠颠地跑回了马厩,又蹭了蹭她的手。
她摸着手心里油光水滑的鬃毛,不禁去想——
倒真是一匹有傲气的马儿。
只是,经何许人调教呢?
难倒是真与自己有缘不成?
书房之内白烟袅袅,一派冷淡雅致的模样,再无那夜的暧昧与禁忌。
宋池正同殿下回禀今日马场的见闻。
“您有所不知,那马儿神一般地,摔了二公主,便往太子妃处又奔了回来,若非臣亲眼所见,也是万万不敢信的!”
“有什么不敢信。
驯马时,孤便让马夫常带着甜梨香囊,它聪明有灵性,闻久了,自然认得真正的主子。”
“竟是如此……”
宋池恍然大悟,“难怪二公主自太子妃手中接过马儿吃的草饼时,它便也乖乖吃了,走远却又把她摔下马来。”
“她摔得严重吗?”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二公主这回可是要吃个大苦头了。”
“那太子妃呢,她没同你说什么?”
“唔……说倒是说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殿下对宫城的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怎会不知今日公主带着众官家小姐一同在此’,殿下,您不会是真的故意让二公主与她为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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