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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陶顿了顿,补充道,“阿恪只会把心思放在他关切在乎的人和事上,比如亲友,比如横刀,他一向如此。”
“唔,这样倒也很好。”
闻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起另一件事便又接着道,“严大哥已答应了与我一同去滁州,我们打算四月初十那天启程。”
“嗯,有阿恪在,也能互相照应,母亲牵挂他许久,这回能在滁州相见想来会很高兴。”
闻陶脚步忽然一顿,疑惑道,“四月初十就出发,这么急?”
竟比他离开的时间还要早些。
闻灼解释道:“我已打听过,夔州这边水路因着连日的雨水暂时走不了,只能先赶路到峡州去乘船,故而要早些。”
这原因很合理,可闻陶仍觉得有些奇怪,从前他在西北时,闻灼借着运送粮草军需的由头到了军营里,就算是被他赶着离开,都总能找出千般理由在那儿多留几日,为了谁自不必多说。
闻陶瞧着他的神色,试探道:“兵部新的文书还没下来,我且得在夔州多待些时日,褚晟也得跟着我。”
“唔,走的时候大哥会来送我们的吧。
至于褚大哥,有劳哥哥帮我转告他,”
闻灼狡黠地笑着道,“扬州的金老板曾向我打听过他,说舍妹似乎对他印象颇好。”
“……”
闻陶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地道,“你这是有意撮合褚晟与金家小姐?”
“他们若是真能成,对大哥你在西南的战事大有裨益,”
闻灼挑眉,淡然道:“两全其美,有什么不妥。”
金秀向来最疼他的那位亲妹子,届时若褚晟真的做了他的妹夫,便不怕他不肯在西南河运的事情上尽心出力,对闻陶在西南战事自然也有许多好处。
闻灼到底是个商人,算计起利益得失格外精明。
“你,你当真要把褚晟舍出去?”
闻陶仍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闻灼失笑,“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褚大哥与我提及金小姐时也是颇有好感的,想来两人互相并非无意,这是成人之美的好事。”
看他神情不似作伪,闻陶终于相信这确实不是他口不对心的玩笑话,虽不明白为何他对褚晟的心思有了这样大的变化,但闻陶显然更乐意见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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