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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媛的这身看家本事都是从董俪珺那儿学来的,宋喜承认,她是厌屋及乌,原本没觉着梨园戏有什么不好,可是从宋媛嘴里唱出来,她是分分钟想起身离开。
而宋媛站在台上,一边奉承着程德清,一边时不时的挑衅着宋喜,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说是唱一小段,宋喜也没见时间多短,一开口就是二十来分钟。
唱完之后,下面的人以程德清为首,都跟着鼓掌。
宋喜就是有这个倔劲儿,谁爱鼓谁鼓,反正她是不动,她借着喝东西,手上拿着杯子,巧妙地避过了。
宋媛站在台上,礼貌的颔首欠身,作势要往台下走。
谁都没想到乔治笙会在这时开口,他看着台上的宋媛说:“没想到宋小姐唱功不输专业的梨园戏老师,今儿难得有幸听到宋小姐开嗓,时间还早,宋小姐再唱几段怎么样?”
宋媛闻言,一时间只能站在台上往下看。
宋喜也纳闷,吃不准乔治笙是几个意思。
直到程德清也笑着开了口,“是啊,我平时听梨园戏听得不多,家里也没有梨园戏唱得好的老师,小媛要是不累的话,再给我们唱几段。”
宋媛面上带着笑,可宋喜看得出来,那笑容中有犹豫不决。
祁丞笑着开口,“既然程老和七少都想听,你就再唱一段。”
宋媛听祁丞的话,这才微笑着应声,重新回到台中间,跟乐队老师们商量好,又唱了一出。
当音乐响起,宋媛又开始拿腔拿调之际,宋喜忍不住小声说了句:“乔先生这么懂,说说她这是唱得哪一出?”
闽南语是单独语系,反正宋喜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乐的是乔治笙回道:“我怎么知道她唱什么?你说她像戏子,又不花钱,让她站上边上去呗。”
宋喜差点儿一个没忍住乐出来,余光瞥见祁丞在往这边看,兴许是发现两人在嘀咕,宋喜暂时没回答,等到祁丞别开视线,她这才低声说道:“你小心祁丞跟你秋后算账。”
乔治笙唇角轻轻勾起,那是嘲讽的弧度,目视前方,慢条斯理的说道:“他要是想跟我算账,就不会把她当戏子一样送上台。”
宋喜闻言,望着宋媛的目光中,莫名的就多了几分怜悯。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宋媛是祁丞的枪,她又何尝不是乔治笙的枪?“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想,我跟祁丞不同,我要面儿。”
身旁的乔治笙似是会读心术,宋喜不过刚刚一想,他这边已是对答如流。
宋喜心底五味杂陈,酸苦最多,过了几秒,她声音平静的接道:“我也不是宋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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