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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丛柏有些慌神,心里隐隐地还有些憋闷的痛。
罗大伯见儿子这样,心里也有些慌,仿佛有什么不受控制事将发生。
遂,他敲了敲烟杆,拦住儿子,决断道:“往年你不着家,也就罢了,正好今年在家,趁着空闲,你和晚妹子的事,就顺势定下来吧。”
啥?罗丛柏眉心死皱,他都不知道这位晚妹子是啥名牌上的人,怎么就定了?
想到有可能要娶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罗丛柏突然觉得心里酸涩得不行,仿如要失去什么一般,剜心得很。
定了定神,罗丛柏沉着脸道:“阿爸,我接下来……”
见儿子要推搪,罗大伯瞪眼拦道:“怎么地,你还不乐意,还是对爸妈的眼光不放心?”
好似要佐证自己是对的,罗大伯只顿了顿,又道:“你大嫂不就挺好的,如今小石头都这么大了。”
要他个老公公私下提儿媳妇,他还是有些不习惯地虚咳了两声,又猛抽起了烟袋锅。
瞧着阿爸的一番动作,罗丛柏是蒙头蒙脑,这都哪跟哪。
罗丛柏觉得自己再不说话,就得同大哥一样被定了,忙急道:“阿爸,不说我如今多忙,就您知道的,我这功夫还得三四年才能大成……”
罗大伯显然忘记这茬了,叼着烟袋,盯着儿子,有些傻眼。
罗丛柏见此,紧着又道:“阿爸,我可不能忙着现在就结婚,这不是毁了自己,又耽误人家吗。”
罗丛柏自小练的童子功。
其实他天资极高,功夫老早就大成了,不过是拿这个做借口。
他也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地就是不想这么早定下来,更不想随便一个女的,他就得认了做媳妇。
<divclass='gad2'> 这些话,罗大伯听儿子说过好多次,这次再听,他有些怀疑地看了眼儿子,“你功夫真没成?你可别骗我,这话回头见了你师父,我会好好问问的。”
罗丛柏没骗人的自觉,极其认真地点头,“您问吧,我怎么可能骗阿爸。”
见他这样,罗大伯有些迟疑,“你小子,别不是仗着你师父忙,我找不着人吧。”
罗丛柏忙摆手,“哪能,阿爸,我这内家功夫可是少林绝学,等闲人到了我这个年纪,也才成了个五成,就我的成就已然算快得了。”
儿子这话带着几分骄傲,罗大伯不说信还是不信,只瞪了眼儿子,暂时先放下这事,转而问道:“外头形势不好,你们这回算是躲难,还是?”
罗丛柏一行回来也是偶然,且也才一天。
想想昨夜的惊险,罗丛柏咽了口口水,“秦政委的伤怕是要一直在这养着,至于我……”
“怎么,你还要走?”
罗大伯一下立起了身子。
想到外面的形势和上头的密令,罗丛柏眉头死皱,“怕是要走,不过,不会走远,阿爸安心好了。”
“那这年也不能在家过了?”
罗大婶一下转了进来。
知道老伴会偷听,罗大伯也没吃哒她,只盯着儿子等话由。
部、队上的事不能多说,罗丛柏只得道:“我争取在家过年。”
罗大伯日日出去卖菜,多少知道点外头的消息。
他看了眼儿子,压着声音道:“听说沪上即将开战,倭人的大炮船都压上了长江,对南京威胁极大,你们这是要去那?”
罗丛柏知道自家父亲不是那等无知之人,他看了眼母亲,这才道:“嗯,暂时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也不是去正式参战。”
罗大婶听了,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罗丛柏忙走过去,将姆妈扶到床边,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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