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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禾笑笑:“这串可就厉害了,这是晋王殿下屠了皇城之后,掘了大启的皇陵,拿他们的棺材板磨成珠子穿的。”
伯言瞪大双眼:“掘皇陵?为何?”
“自然是为了钱啊,哪国皇陵里没点陪葬?”
……伯言继续喝茶,脸上挂着一丝了然笑意。
“大人莫不是为了过境费的事,特意来此吓唬老夫的吧?”
“哪有?”
易禾将茶给他斟上。
“听说殿下跟陛下已经商议过了,十万就十万。”
伯言一愣,似乎有些不信。
“陛下昨夜还说,只能五万。”
“君心难测啊。”
“既然议定了,那大人来这一遭所为何?”
易禾转身将石赟挥退了,对伯言悄声道:“不瞒大人,陛下是派我去省墓,我正好路过此地,这大热天的,躲到日头下去我再走。
如果事后陛下问起,我就说途中来驿馆拜访使臣,想来陛下也不会生气。”
伯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她:“易大人,果真狡猾。”
同样身为人臣,他如何不懂易禾的意思。
……三盏茶喝罢,易禾便要起身告辞。
伯言送她出门,仍是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大人没听错对吧,不瞒大人,其实我们昨夜已经商定在了八万,陛下今日如何还说十万?”
易禾停住步子,又看了看四下,小心回道:“我乃天子近臣,消息自然不会有错。
陛下确实说的是八万,只是……只是殿下定要给十万,还说多出来的这五万,本王再想别的办法以数倍得之。”
伯言定在原处,半晌没想明白。
这两万贯的落价,是大晋五六个官员跟他整整谈了两天才谈下来的。
怎么一夕之间,司马瞻又给加回去了?他可是为了钱连皇陵都敢掘的人,这不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抬头,见易禾已经上车,他遂跟了过去。
“大人可知,殿下说的别的办法,是个什么办法?”
易禾摇头:“那我就不知了,殿下脾气不好,又爱冲动,多一嘴不如少一嘴。”
“不过,殿下是个武将,估计也就拿以后的战利填。”
言毕冲他抱了个礼:“大人,咱们有缘再会。”
……车子行出丈远,易禾在车里长长出了口气。
石赟赞道:“大人,您刚才演得真不错。”
易禾笑笑:“还是你慧眼识英雄。”
“只是,那副手钏,并非人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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