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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阿井在渔船边走来走去,不时抬头看天时测风向。
高容说:“走吧。”
阿筌忙跟上。
“你可吃了?”
“啊?哦,阿井嫂给我煮了条鱼。
他们要给你留……”
“不用。”
高容说话冷冰冰的,阿筌更忐忑,谋着他饿了一天心情也不好,呆会儿可会又晕船?!
回程还算顺利,虽然风大,但有阿筌协助撑船,阿井总算在约定时间赶到大理。
一到码头,就看见高家家丁在岸边逡巡,高容没理他们,进城后也没再耽搁,直接去高家别馆。
阿亮耶被安排跟家丁住一个小院,看到阿筌进来,忙问:“你们跑哪去了?高家说你们失踪了一天。”
“出海了。”
“出海?土司老爷不准阿容少爷坐船的。”
阿筌惊出一身冷汗:“为什么?”
“土司老爷命中犯水。”
阿筌不晓得土司老爷命中犯水跟高容有什么关系,现在海也出回来了,只期望别给阿亮耶惹上事。
中午吃得太好,现在一惊也没胃口,他干脆躺下睡了。
跟着阿容少爷转两天,比铸剑锻打还累。
大理自南诏时期就崇尚佛法,每年二月二十九起会的观音会,通常要持续半个月以上。
今年恰逢永乐皇帝迁都,大理府张大人延长会期到一个月,还特意请来大理府各寺高僧,齐聚崇圣寺讲经说法为皇帝祈福。
崇圣寺现任住持是滇内有名的大师,今天下午开坛说法,高土司一早就开始沐浴熏香。
阿筌乐得清闲,打扮打扮谋着出去看看大理市井,却见一早去土司处听差的阿亮耶跑回来了。
“快去门外候着,阿容少爷要出去。”
“今天不是住持大师讲经吗?”
“阿容少爷不听讲经,要出去玩。”
累死个人啊!
在侧门外蹲了许久,看见有人出来了,家丁装扮,戴着比肩膀还宽的蓑草帽,背上背着个褡裢,一副要上街采购的摸样。
阿筌挠挠头,半躲半追地跟上。
街上人挤人扎实热闹,还有摆夷人骑着大象来卖茶叶秘药和翡翠,阿筌稀奇不住,多看两眼大耳朵长鼻子的“怪兽”
,被挤得转了个方向。
发现竟跟丢了高容,他吓得手心冒汗,连忙跑路边台阶上垫起脚尖张望,直到看见阿容少爷站在街对面歇息,才松口气。
再跟过去,就不敢走神了,不能跟太紧,
7、7、两个娃娃乱哄人
怕阿容少爷烦,但也不能不让他看见自己跟着,好歹是受了土司的命令。
从北门绕到东门,阿筌以为高容又想出海,高容却只坐礁石上看海景。
晴空万里碧海无波,阿筌晒得头皮疼,窝礁石下藏着,感叹高容有远见,原来戴帽子是这个用途。
直到日头上中厅,没有什么影子供他乘凉了,总算看到高容起身,转道去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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